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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总算有些底气。

    柳嵩去年因为霍怀勋荐的黄蜡生意,已是狠狠攒了一笔不菲的私房。

    一有钱,人就不安分。其后,柳嵩又私下入了别些赚钱生意的股,不乏银子来得快的贩私,钱生钱,利滚利,荷包日日暖起来,早就瞒着姐姐,在外头添了两处宅铺,所以瞧不大起柳倩娥托付的这两家小店面,只蚊子腿儿也是肉,还是装作喜不自禁,一拜三叩首地接过来。

    花圃官司,柳倩娥这边欢喜,柳嵩暗中却奇怪得很。

    这霍爷弄些弯道谋了郑家这块地,就算是不赔一分钱,郑家也不能说什么,就算为了安抚郑家不多想,随便打发些银子是个意思也就行了,如今竟赔付了超过价值的银两给郑家,总不能说他是个大善人或者良心发现了,那么,对这地,肯定是志不在钱。

    谋地不为钱,那得是图个什么?皇亲国戚闲着没事干,倒也是有意思。

    精明如柳嵩,自然也不得傻了吧唧去穷究,这事暂且也就放下了。

    柳倩娥丰了银袋,也晓得霍怀勋立马得来动静。

    果然,官司一结,不出两日,观察使驿馆那边来了个奚僮,说是奉了大人的命过来送信。

    柳倩娥接了密封私信,打开一瞧,果然就是来索要人的。

    原以为他玩玩就好,没料还真是铁了心,想把人要去长期暖床。

    别说柳倩娥酸得很,打心底不愿意,这下子将人给了出去,官司一事儿也就彻底藏不住,得被郑济安晓得,只支吾两句,尽是敷衍。

    奚僮经了主子的严嘱,不是好打发的,见这奶奶没个准信儿,待在侧门也不走。

    柳倩娥见霍怀勋逼得紧,心里发躁,捏住纸函,又怕家人瞧见了风声不慎传了老棺材秧子那边,才当场回了个信,说正想法子找个好理由,说服那老头子,又能叫人不疑,再宽宥些日子。

    奚僮这才不逼了,却还是不走,踅足四周望:“小的除了给奶奶送信,还给那小姨奶奶送东西。”

    柳倩娥料不到他做得这样张头扬脑,竟都鸿雁传情起来了,忍住脾气:“你交了我手上,我转给她。”奚僮也就掏出个物件,恭敬递过去。

    柳倩娥见奚僮走了,哪还真去东院送东西,打开外头裹绸,里头是个素白帕子,虽是上好丝织,倒也不稀奇,上面没个只言片语,只有一朵吐蕊梅花,绽放枝头。

    看了半会儿,也没个特别,再琢磨,柳倩娥才发觉那梅花有些怪异,不像别的绣品梅颜色鲜足,而是乌红乌红,深浅不一,不均匀,拿来对着光线细瞧,梅花形状像是沿着那一抹红色勾出来一般

    她心里一蹦,晓得了这是什么,怄极了,醋味又直窜,这几日因钱银压下去的不适又翻了上来,将这元红帕子撕扯半天,撕不烂,丢到地上,狠劲儿轧了鞋下,胡踩得面目全非,又用泥巴给掩了,才算是泄了气。

    郑绣绣出嫁之喜,也到底还是没将父亲的病给冲好。

    不上月余,郑济安派去京中打探小公子下落的家奴,迄今没个回音,已经绝了希望,正如欢娘当初所想,弄得更受打击,病情加重了,这一加重,就像是入了冬的雨,下一场凉一场,人比原先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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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娘去伏侍了两回,见这老爷眼凹额凸,两颊如沟,整个人都垮了,又晓得柳倩娥听了几名大夫劝,遵着话,开始安排后事。

    这天,郑家来了名古稀老者,是郑家如今说得上话的一名长辈,论起辈分,是郑济安的叔父。

    郑济安油灯罄尽,偏偏膝下无半点香火,柳倩娥早知必得惊动那些打郑家心思的人,当天见郑家叔父临门,藏身在卧内的纱帘后头偷听。

    果然,那叔父奉劝郑济安,及早过继一名子嗣到家里,以防家业落了外人手,又荐了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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