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太医和昨天态度差不多,见他们来了,倒也没有说他们迟了,“陈皮,去把这些药碾了。”
“你姓古是吧,来给我把这些药都切好。”到底说话的态度,比起昨天已经好了不少,如故忙连声答应,擦了擦手上前去接。
等葛太医走出去,才扫了扫帐内,找着了切药刀,便开始小心的切起来。
就这么切了一个上午,才堪堪,把篓子里的药都切完。
如故揉着腰际,刚准备起来活动活动,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
忙快跑走出去,就见到几个士兵,匆匆的抬了担架,上面还躺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陈皮和葛太医跟着两边护着。
如故撩开帐帘,让他们方便进出,“这是怎么啦?”
“先不要说了,陈皮,快些去准备东西,我要拔箭。”葛太医对陈皮交代着,也不搭理如故。
想了想,放下帐帘,快步走了进去。
人一抬进去,葛太医忙去剪其中一人的衣服。
一个是肩膀中了一箭,一个是腹部被砍了一刀,难怪浑身都是血。
“你还愣着做什么,我听沈大人说,你对这些也是拿手,我要这位将士拔箭,时间来不及,你给另外一个先止血,不会的再问我。”葛太医手下不停,吼了如故一声。
“哎。”如故忙不迭应下,快步出去拿了双肩包,再端了一盆水,脚步不停的又进了内帐。
陈皮也是手上拿满了东西,脚步不停的往葛太医那送。
如故顾不得其他,洗了手,取了剪子和手术刀,就开始剪伤员的衣服。
这一刀砍得有些深,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和皮肉黏在一块。
一时屋内,只能听到剪子咔擦和布匹撕裂的声音,混着鲜血味让人有些犯呕。
等剪开衣服,已是满头的虚汗,那伤员早就已经痛晕了过去。如故也不敢停的太久,以免细菌感染了。应该是宽刀砍的,伤口又深又宽,伤口虽然深,好在没有伤到器官。
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要先清创,再缝合才行。
拿了自己配的麻醉散,虽然已经昏迷,还是得小心,他会被疼醒咬着自己的舌头。
等麻醉完了,就先拿清水给他清洗皮肤,差不多刷了两三遍,再是清洗伤口。以盐水冲洗伤口,用镊子钳了小纱布球,轻轻除去伤口内的污物c血凝块和异物。
清理完,如故又去洗了一遍手,这些都是为了,避免他手上的细菌会感染到伤口,是必须的。
拿了镊子和最小号手术刀,查看了伤口周围的肌肉,要先切除失活的筋膜和肌肉,看准了位置,熟练的下刀子。把失活的筋膜和肌肉切除后,再次用盐水清洗伤口。
这人的伤口未超过十二个小时,所以可以一期缝合,不过大而深的伤口,在一期缝合时应放置引流条,等这些工作都做完,如故才将手术针和鸭肝做成的线拿了起来。
先将手术针拿火烤了烤,以免多日未用,有细菌在上头,好了之后要对齐伤口,看准了伤口的位置,才下了针。
针对腹部伤口,从里到外,腹直肌后鞘带腹膜圆针7号线,过来腹直肌前鞘,打上一个方结,再过来皮下,圆针4号线,过来皮肤,皮针1号线。当然条件有限,只能拿鸭肝线从头到尾了。
凡是皮肤以内的缝线,线头尽量短,皮肤的可以长些。
这么来回重复上面的,又接了几回线,才把伤口都缝合完。
缝合后,拿盐水轻轻的擦了擦四周,将伤药抹上用纱布裹好,才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出去洗了手和工具,将东西都整齐的收拾好。
“师傅,你看,这人的手法也太古怪了些吧。”陈皮,自从如故拿了手术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