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张由松吃着点心,喝着茶,翘着二郎腿,在宫殿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而身为皇宫第一女主人的皇贵妃,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连头都不敢抬。
“你就这么恨朕吗?”张由松又问。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的。
“皇上,臣妾不敢恨您,臣妾是爱戴您啊。”李香君又跪了。
张由松心里暗暗好笑。李香君,你还牛吗?
想想现代生活,哪一个俊俏的老婆不是颐指气使牛皮轰轰的?哪一个破男人敢叫如花似锦的老婆这么怕自己?想到这里,张由松不由得舒服地长吟一声。
“起来起来,李香君,你的事情,不是小事儿,”张由松还得打击她,否则,就不好下自己的蛆了!
李香君不敢起来:“皇上,您要怎样惩罚臣妾?”
“那,朕想想,要不,你自己出宫去?”张由松开着玩笑。
“皇上,您。”李香君哭了!
张由松斜着眼睛端详她,要辨认下她态度的真实性,不错,是真实的:“别哭,你说,为什么啊?难道你不舍得离开皇宫吗?”
“是,臣妾不舍得。”
“为什么啊?是不是不舍得皇贵妃这样的荣耀?朕理解,荣华富贵,谁也舍不得!”张由松揣测着她的脸上表情。
“不不,皇上,臣妾是舍不得您!真的舍不得您啊。”李香君抬起头来。
“去,舍不得朕?朕不信!”张由松略微有些惊讶,“以老实说,皇宫里的女人啊,只要朕宣布放行,恐怕一个比一个跑得快!都想出去呢,谁愿意在这深重的皇宫里浪费青春年华?”
“不是,不是,皇上,臣妾是真的喜欢您,爱戴您。不是贪恋荣华富贵,真的。”李香君依然跪着,双手继续把着张由松的脚,好象那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朕才不信了,你不贪恋荣华富贵?那么,朕从今天起,废黜了你的皇贵妃名义,你就以宫女的身份伺候朕,你愿意吗?”张由松问。
“这?”
张由松笑了,女人,你骗谁啊?
李香君想了很久,终于松开了抱住张由松双脚踝的手,抬起头来,神情坚决地说,“如果皇上不赶香君走,不加罪于柳家,香君愿意以宫人的身份伺候皇上,求皇上垂怜!”
张由松不能不震惊:“你说什么?真的愿意当宫女啊?”
“嗯,只要皇上不赶臣妾走,只要臣妾每天能够见到皇上,臣妾就心满意足了。”李香君垂泪道。
张由松当然不会被女人的几滴眼泪给骗倒,,每天见到皇上?你以为宫女们都有这福气啊?就是普通的宫妃,还没有资格见皇帝呢。但是想想看,她能够有这志气,也不错了。
“你迷恋朕,迷恋朕的什么?”张由松很想知道。
“皇上,您虽然有时候也很严厉,可是,根本上是温和平易的君子,而且,你聪明才智,志趣宏伟,您登大宝只有一年半,却能够振奋国家,北伐满清,南平安南,横扫江北诸藩镇,江南三王,您的文治武功,虽然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必将远追太祖,中比成祖,臣妾可以预料,一年半载以后,那满清贼寇,必将为皇上所灭,皇上一统天下,振兴大明的日子屈指可数!皇上如此贤明才华略,是我们大明的福气,是百姓的福气,倘若臣妾等能够侍奉好皇上,当是天下人渴望的功德。香君不过秦淮河上一残柳,若能伴随在明君左右,时时添香把盏,歌舞娱乐,让皇上解闷去忧,就是臣妾的最大愿望!”
哦,明白了,不是我多英俊,多健壮,滚床单多威风,而是咱的名声好,一代明君!
本来是一场娱乐,忽然弄得这么严肃,让张由松也有些下不来台了,现在看看,能够知道李香君的真心诚意,也值得。“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