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几乎是流着哈啦子走的,一面走还一面议论着,议论的话题,都被秦清窃听了来:“皇上,您这样说,恐怕不好吧?”
“哦,你说说看啊,如何不好?”
“皇上,自古以来,上位者总是劝告下属们,要道德品质,安分守己,为的是要他们不得逾越界线,更不敢窥探神器,所谓存天理灭人欲,其实,人欲本性,一旦激发出来,可能祸国殃民呢!”秦清见张由松情绪很好,就坦然相告。
“你说的不错,人性是不可弥灭的,正因为如此,所谓的孔孟儒家,都是骗人的鬼话!”张由松酒兴很高,面对心腹,也无所畏惧,“人性既然不可改,何必惺惺作态?再说,孔孟压抑人性,一来端正风俗,二来却将人的进取心给压抑了,所以,凡是我华夏朝代,尊重孔孟之时,往往是朝庭内敛,国力逐渐衰落之时!西汉武帝尊儒重孔,其行事规则却根本不同,好大喜功,屡屡对外用兵,所以,朕倒觉得,必须激发人之,方可激发人的进取精神,我朝正在国家危急之时,若不能激发群臣的斗志,进取之心,则如何与满清贼敌抗衡?”
“皇上说的也是啊!”
“嘿嘿,老秦啊,你想想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利不起早,人欲都贪婪,你压抑是压不了的,尤其是一个国家,你越是压抑,越是坏事,你把自己压抑了,可是,别的敌国却正在虎视眈眈,你不是吃饱了撑的等死吗?你把百姓教导得极为善良,连兵器都不敢拿,一听擂鼓声都尿裤了,固然在国内不敢犯罪,可是,面对外敌呢?都成软弱无能的傻瓜笨蛋了。还有,朝臣官员,如果不给他们找些外向的事情做做想想,他们就会一门心思地用来内斗上,因此,朕以为,必须将我大明帝国的重心向外,以开疆域为主。这样,人人谋事对外,朕的宫廷之内,自然安然无恙啦!”
“皇上,高,实在是高啊!”秦清激动得。
“喂,老秦,你的那五名美女挑选了没有啊?”
“皇上,没有,哪里啊,都是您说说而已。”
“不,朕说真的,你可以自己去挑选,哦,挑选的时候,不能动朕的女人啊,”张由松笑道:“朋友妻不可欺,皇上妾,不可说!”
秦清嘿嘿一笑:“皇上,老奴是无用之人,就算要了五名美人儿,也不过装装门面儿。算了算了!”
“不行,朕说过的,必须要,朕要的是,有功就赏,不能让诸位臣下亏着憋屈,否则,谁还能高高兴兴跟朕卖力啊?”
和秦清说说笑笑地回到了皇宫大内。立刻,就有十数名宫人在灯笼辉煌之下,等候在道路两旁:“皇上,奴婢等恭迎皇上!”
“哦,好了。”
夜幕深厚,寒风猎猎,一六四五年的冬天,张由松走在青石铺垫的宫中道路上,两侧,是漆黑的宫院,前后,有宫女在打着灯笼,有清新的体香从宫人身上散发出来,沁人心脾,就是灯火的滋味,也有醉人的地方。穿着棉衣的宫人,依然动人心弦,久在南方征战,一旦回到了皇宫里,久违的感觉扑面而来。
张由松停住,痴迷不悟地看着一处漆黑的树木。冬天的皇宫,树木萧瑟,少数松树等,还有绿意,一处处月亮门牌,曲折走廊,都给人特别的熟悉感,亲切感。
“皇上,请,皇贵妃在前面等着呢。”宫女邀请道。
回家了,这就是我的家,我的女人!
张由松深深地呼吸一口沁凉的空气,在前面的宫女肩膀上轻拍了一掌,那种丝绸小袄,有着滑腻的滋味,因为装了棉花,更显得柔和,而她那瘦削的肩膀,细长的颈项,装饰了珠玉的发髻,都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之意。
张由松一停,宫女们自然不敢再走,就是秦清,见皇帝忽然感情人品大爆发也觉得不妥,悄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