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规矩地站在一边,另有一个,则在酒楼下面穿了上来:“爷,来了。”
摆了酒菜,张由松独自享用,也倾听着声音。因为这一层是那胡商常来的地方,张由松就事先等候。每层地面甚大,可以安置十几张桌子,八个雅间在北,八个在南,已经有不少人了。
终于,那个胡商出现了,他带着两名随从,神情沮丧。到了隔壁的一间,叫了酒菜,闷头喝酒,“马爷,您请,”酒保上来,奉了新菜,热气腾腾地客气了一番,出去了。
忽然,有人上来了,三个人,“喂,是哪个大官人有办法混出城去啊?”
“嘿嘿,那不,就是这位官爷!”三个人都是绅士打扮,而且,其中一个是黄宗炎,这是张由松要求他配合的。他虽然觉得蹊跷,也不敢深问。
“哦,我家大爷在此!”一名大内高手出去了,请那三个人进来,随即,三个人就和张由松几几歪歪地低声聊天,然后,三人高高兴兴地出去了:“好,多谢大爷了!”
张由松也不理他们,端坐着没动,一名大内高手笑容可掬:“爷,那家伙出手好大方啊。”
“嘿嘿嘿。”张由松一阵得意,“大方什么?爷得的并不多呢,大半得给顾先生呢。”
这边低声说话,那边果然安静了倾听,没多久,就听门外一声浅笑:“哈哈,这位大爷请了!”
两名大内高手急忙上前,堵截了道路。
张由松一看,连忙吩咐大家散开:“这位爷,您是?”
“哦,大爷,咱家是这儿的常客,每天喝茶打围的,哦,刚才见大爷那么潇洒,知道大爷是个豪爽之人,故而来敬酒三杯,以为朋友之意。”
张由松高兴极了,如果钓鱼执法弄了半天,大鱼不上钩,多没面子啊。“哦,请!本爷最喜欢热闹!请!”
那胡商小心翼翼地坐了,观察了下张由松,又观察着四名大内高手,见他们的神态,立刻知道不是凡人:“大爷,请,鄙人一人独坐闷酒,想和大爷闲话几句!”
“嘿嘿,请啊?”张由松一面这样说,一面非常冷淡。
当然得冷淡,你太热情了,傻瓜都能猜测出你的阴谋诡计。
胡商非常热情地套着张由松的话,张由松哼哼哈哈的,只说自己是南京城里的小商人,因为给皇上的军团运输物资,所以,跟随了军团,每天闲着没事,就以饮酒为乐。
“小商贩?”胡商不信。
“嘿嘿,就是小打小闹,跟着皇上的大军混口饭吃啊。”张由松故作姿态,不动声色。
这胡商眼睛一亮,却也没有过于急躁,嘻嘻哈哈地扯着闲篇,很是狡猾地继续套着张由松的老底,张由松装作酒后失言的样子,逐步失守了许多信息。
“大爷,刚才三个人,是不是想混出城去呀?”胡商问。
“没啊,没有!”张由松故意装得有些惊慌,矢口否认。
胡商笑了:“大爷,这又有何可怕啊?您在皇上的军团里,就是皇商啊,有皇帝的金字招牌,您这一辈子啊,吃香的喝辣的,情享福了!”
c“去去,哪里话?咱就是个小商贩儿,在皇上的身后捡些米粒罢了!”张由松看着他:“大爷可不是凡品啊,莫非大爷是泉州的豪商?兄弟在南京常听人说,天下之富有两商,一是盐商,一是胡商,二商之富甲天下,难分伯仲呢。”
“嘿嘿,富甲天下倒不敢,我泉州胡商,能够糊口罢了!”胡商立刻自报家门,“兄弟,你们皇商,才是真正的大商巨富,跟着皇帝,什么都可以有的!”
“哎,大爷有所不知啊,我等皇商,其实苦着呢,皇家购买物品,岂能容咱讨价还价?所以,嘿,这亏就吃大发了,哎,没办法,咱只有自己想些小办法,再赚些小钱儿,弥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