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说吧,到底是何方神圣?我顾某人不信你为恩师座下弟子,别的不敢说,恩师座下弟子千万,其中精英者不乏其人,可是,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你说吧,到底是谁?”顾炎武敬了张由松一杯,好奇地问。
“我不敢说啊。”张由松笑嘻嘻地说:“寇师弟,你说呢,是不是不方便说啊?”
“嗯,是呢,真是呢。”寇白门笑着附和。
顾炎武看了看寇白门,眼睛一热:“这位师弟,莫非是女师弟?”
寇白门一惊,想不到给他看破了!
张由松急忙遮掩:“她是男儿身,不过相貌鲜嫩罢了。”
谁知道,一石激起千层浪,无论顾炎武,寇白门,海大富,顾家兄弟等,都很尴尬。
张由松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这么一讲,反而让顾炎武误会了自己,将寇白门想象为自己的相公,即男宠。马上解释:“她是女儿心,男儿身!因为,作为女子,能够投身家国大事,岂不是堂堂正正须眉所谓之事?”
这么一说,不仅合理了,还大大嘉奖了寇白门,将尴尬气氛,迅速扭转。
几个人又讲了许多事情,主要是将朝廷的事情,告诉顾炎武,顾炎武听着听着,投筷而起:“不料当今皇上,如此伟岸英雄,我顾继坤实在是鼠目寸光,看走眼了,既然陈子龙那样骄狂之人,都慷慨出山为之幕佐,我顾继坤何德何能,坐老江上山林?走,我要去投皇上!”
“好!果然是国士啊!”张由松鼓掌赞赏。
“在下答应出山了,你的目的达到,也该向在下偷了信儿,你是何人?”顾炎武目光灼热。
“刘宗周师傅座下关门弟子啊。”张由松说。
顾炎武摇头:“非也,阁下如此英物,若在刘师傅座下,早就一飞冲天了,岂能甘心信使小吏?”
“哪里哪里,顾兄抬举了。”张由松不想说明,惟恐安全上出了小问题,再说,一透身份,大家的谈话就拘束了,没有意思了。
当皇帝最大的苦恼就是没有知心朋友,身份差距太大,所谓富易妻,贵易友,不同地位的人交往,必须有自己的圈子。如果皇帝一亮身份,一切都完了。
“说啊,贵客绝非我恩师座下之人,很有可能,是朝中大佬!”顾炎武道:“在我们弟子面前,敢将恩师的名讳直言的,相比之下尊位不在我恩师之下吧?莫非您是新晋的内阁大臣?或者六部官长?”
“不是。”
“那,在下就不明就里,如何在我弟子们面前,道出恩师的名号,此乃羞辱我等耳!”顾炎武的目光机警地窥探着张由松的脸色。
“哦,顾兄啊,愚弟向您道歉!先是冒充刘恩师座下弟子,又不慎说出名讳,惭愧,还请师兄谅解!”
“如此说来,在下也就不勉强了。”顾炎武略一思索:“不知道您是我师傅派遣还是皇上派遣?”
“兼而有之。”张由松从容不迫:“皇上和令师且有一句话要赠送你,”
“讲啊!”顾炎武急不可耐。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张由松掷地有声地说道。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顾炎武重复了一遍,因为江南的口语问题,重复得极快,一连重复了几遍,他才拍腿大喊:“好,好!好!”
当然好了,尼玛,这是清朝大能林则徐先生的话,能不好么?
不仅顾炎武,就是身边的所有人,都认真地品味着,思索着,看着张由松的眼神,更多一份敬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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