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狡辩道。

    张由松没有直接反驳，因为这么些天，他在大明朝已经明白了许多事理，明朝的身份地位差别是极大的，子女顶撞老人，都有不孝的罪名，惩罚相当严重，有时，能够处死刑。而家仆顶撞家主，虽然按照大明律，家主不能动用私刑处决，却有教养殴打的权利。明末社会动荡，法律形同虚设，家主们就猖狂到了顶点。真是官员家出了人命，也不过将奴隶们找个生病而死的借口，拉出去埋了！

    “家教当严，不过，阮大司马啊，既然朕今天来此，也算是恩惠姻缘，看在朕的面子上，将那犯过的姑娘赦免了吧？”张由松问。

    “啊。是是是，微臣照办！”阮大铖急忙点头，吩咐男仆们将御女车上的受伤少女解脱了。

    “朕看啊，这里环境优美，风景独特，又有佳人歌舞，最是消闲所在，为什么不在此处？”张由松道。

    “好，皇上说的极是！”

    阮大铖的办事能力也相当强，不多会儿，就有数十名男女仆人，鱼贯而来，在这院落当中，摆下了数桌果品酒菜，一切酒具等物，琳琅满目，两名熟妇模样的高级女仆，伺候在边上，指挥其他人流水般旋转，不多时，就有更多人手伺候。

    阮家的排场，让张由松叹为观止，仅仅为伺候皇帝一场两人的小宴会，就动用了至少八十人的规模。

    阮大铖还算给皇帝面子，当着那么多家人奴仆，对皇帝敬爱有加，该磕头该什么的，毕恭毕敬，直到皇帝允许他坐下，说了三次，他才歪斜着身子坐了：“皇上，请！”

    得到皇帝的允许以后，阮大铖又紧急招集了歌舞女郎来表演。

    几乎并坐，张由松和阮大铖一起欣赏歌舞。

    “其实，朕此番前来，就是听说阮大司马家的歌舞特别好，为京城中第一，羡慕不已，特来长长见识。朕希望，阮爱卿能够倾尽所有，让朕开开眼界，切不可隐藏起来专美！”

    “那个自然！只是，微臣的家中歌舞，比之皇上的宫中佳丽歌舞，差得太多了！”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观赏歌舞，阮大铖先后叫了一百位舞女上台演出，各种各样的形式，看得张由松眼花缭乱。

    张由松深深地被震撼了。尼玛，这还是一个官员私家的小歌舞女仆吗？分明就是大明好的国家歌舞团！一个个歌星舞蹈家！身材好，脸蛋好，技术好的三好艺术工作者，超级女生有木有？

    阮家的舞蹈，歌唱，比之皇宫大内的歌舞来说，又有不同，歌词是最新流行的，阮大铖就是创作家，词藻华丽粉饰，很有现代越剧词汇的范儿，听起来确实很美，舞蹈嘛，多数是比较成熟的舞蹈，嘿嘿，给成年人看的类型吧，那动作和姿势，一定是阮大铖参与设计了一部分吧？

    对阮大铖，张由松又是愤怒又是敬佩，一个多才多艺的无耻小人，多复杂可惜啊。

    张由松看得听得相当专注，眼睛直勾勾地叮着那些美女的诱人身材看着，还连连拍手叫好。

    当然，今天，张由松不是专门来看表演的，也不是来阮家蹭饭的，而是有着深刻的用心。等看了大半个时辰以后，他忽然惊叹地站起来：“阮爱卿，要不，你我君臣交换来做吧？”

    “啊？皇上？”阮大铖吓了一跳。

    “朕的意思，你当皇帝，住皇宫，朕住你家，当大臣，”

    “皇上！”阮大铖赶紧跪了，这样越轨的话，作为臣子是不能听的，急忙谢罪。

    “别怕别怕，朕的意思是，咳，朕失言了，失言了，阮爱卿，赶紧起来啊，起来。”

    俩人扯了一阵，张由松尴尬着脸儿，指点了几个歌舞特别出色的女子：“阮爱卿，你就割爱把这几个美女送给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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