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您教训！”芝若温柔地用手揉着肩膀，看似在搓脏物，其实，还不如说是在按摩。那种温暖滑柔的感觉，有着奇异的酥麻。

    “这个，皇宫里你来了几年了？”

    “回万岁爷，十年了，”

    “你今年芳龄几何啊？”

    “回万岁爷，奴婢今年二十有四。”

    二十四岁？古代该是大姑娘老姑娘了，可是要到了现代社会呢？那还不嫩得掐出水水儿来？许多人三十岁结婚都嫌早了呢。

    “那你有婆家没有？”张由松故意逗她。

    “什么？万岁爷？”芝若大吃一惊，另一个宫女也表现出震撼的神色。

    “朕问你，有婆家没有？”

    “万岁爷，您真开奴婢的玩笑啊，奴婢是万岁爷的奴才，终生都要伺候您万岁爷的，哪里还能有婆家？”芝若柔声说着，抿着嘴儿偷笑，另一个女孩子则把脸别了过去，估计是怕笑喷了。

    “不不，朕是问你，你在进宫来之前，家里有没有为你说了婆家？朕猜想，象你这么大的闺女，无论城里乡下，都该有了。”c

    芝若顿时一愣，手也停滞了，脸上的表情一阵沉浸，突然又反复地摇晃着头，惊恐不安：“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不可能吧？朕好象听说，乡下的小姑娘，十二岁就有说婆家，十二岁也有结婚入洞房的呢，朕就不信你十四岁进宫时候，家里还没有动静给你说？俗话说得好，一家有女百家求，依你芝若的相貌，朕就想，你家的门槛一定会被媒婆们挤破了的！”

    “哧！”另一个姑娘笑出了声儿。

    芝若赶紧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万岁爷说笑了！”

    “喂，芝若啊，你可得说实话啊，朕有个毛病，最喜欢人说实话，谁要是说了假话，那可就是欺君！知道吗？欺君的罪可重大了，朕可不希望你这样！”

    “万岁爷饶恕，奴婢有的。”芝若忽然脸色一暗，低声说道。

    “详细地给朕讲一讲，朕很喜欢听这个呢！”张由松鼓励道。

    芝若非常为难，脸色羞红得象熟透了的西红柿，犹豫不决了半天，才在张由松的逼迫之下，讲了梗概。原来，她那年十四周岁，已经要出嫁了，婆家小康，小丈夫相当英俊，可惜，崇祯皇帝选秀，停了民间的嫁娶，她因为长相出色，被官员选中，在父母和婆家亲人的哭喊声中，被送到了北京城，接着，又被遣返到了南京的行宫。

    “你家就是南京城里的？”

    “是啊，”芝若赶紧报了一个具体详细的地址，什么胡同什么家，门前有一棵小桃树云云。

    “好，朕知道了，你再说说，家里还有什么人？家境如何啊？”

    “是，万岁爷！”芝若停止了揉搓，用手擦擦泪，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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