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地方将领的为人,来历,兵数,张由松一直纠缠住刘宗周讲到了两个时辰,才恋恋不舍地站起,在大明宫廷的日子,除了女人多些,吃的好些,其余也相当无聊,比如,没有电脑网络可上,没有熟悉的人可聊天,几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百无聊赖的情况下,几乎可以把一个逼疯!幸好,能了解些情况,八卦下南明官员,地方势力,也算得其所哉。<&46;800&98;一一&107;&46;&110;&101;t 800小&35828;网 >
当然,盘问下大明的高级官员情况,内部矛盾斗争,特别是地方将领的势力,绝对是当皇帝必须要注意的问题,貌似历史上,襄阳左良玉集团颇有野心,在部分东林党人的鼓动下,在第二年的春天以“清君侧”的名义举兵东下,战败以后,左良玉病死,左的儿子左梦庚率领全军投降了清廷!还有江北四镇,除了黄得功一人忠心耿耿保护国家外,其余诸位不是将主要注意力放在内讧上,就是和清廷眉来眼去,暗中接洽!
刘宗周绝对是个可人,懂得多,也直言不讳,很快就让张由松明白了许多问题,果然不出所料,南明小朝廷内部,派系林立,矛盾尖锐,诸多将领拥兵自重,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形势实在是岌岌可危!
“皇上?皇上?”刘宗周正讲着,发现皇帝的神色不对劲儿了,急忙叫道。
“哦,你继续讲!老实说,非刘老先生今天一席话,朕实在无法看清大明内部,有如此问题!”张由松感慨万千。
刘宗周继续讲,张由松认真地听,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特别对防止朋党,加强控制地方悍将的措施上,征询了他的意见。
“所以说,人心,老臣以为,必须以诚意和慎独精神来端正官风,世态,人心!由内而外,由里及表,感化官员,规范制度。”刘宗周痛心疾首地说:“凡有乱世者,首先从人心乱始。”
“刘老先生学识渊博,掌故丰富,又精专于理,可谓我大明的绝代学人,朕深为钦佩!”张由松完全确认,他是个忠心耿耿的老糊涂,迂腐,徒有虚名的老儒,不过,今天不能跟他争论,因为,这帮文人学者,最忌讳的是自己的学术成就能否被赞成,你要是和他们较真,肯定把他们得罪了。
刚到大明,张由松还没有几个熟人,犯不着得罪一个有威望的大臣,所以,再一次夸奖了他:“刘老先生担任左都御史之职,实在是委屈了,朕有意让先生入内阁办公,不知老先生以为如何?”
“入阁?”刘宗周立刻大摇其头:“皇上,不可,不可!千万不可!一来,老臣年老力薄,耽于学术,二来,内阁之臣,非端庄圆滑皆用者不为,再者,国家新立,变革阁臣,恐怕人心惶惶,再起内耗!”
张由松连连点头:“老先生公忠体国,舍己为人,实在是高义!朕知道了。”
其实,张由松也就是说说而已,谁都知道,他这个皇帝是人家史可法和马士英拥戴的,是个傀儡,没有任何实权!这样说说,不过是欺骗刘老先生高兴罢了。
“皇上还有何教导,老臣一并聆听!”
“哦,没有了,暂时没有了,刘老先生,你,你可以走了,不不,可以跪安了!”
“谢皇上!老臣祝皇上龙体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摆明了,刘宗周要走了,这时候,秦清在旁边连连使眼色,他莫名其妙,干脆招他到跟前:“你说吧,什么事情?”
“皇爷,刘老先生晋见您,您该赏点儿什么啊!”
张由松笑了:“这个自然!朕岂能不知?”话是这样说,他环顾左右,居然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奖赏,其实,他也不清楚奖赏的规格。刘宗周则坚决推辞,立刻要走,张由松无法,只得将自己喝茶的茶壶和杯盏拿来:“刘老先生,这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