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朕以为,我大明国家之复兴,精神上当倡导诚意,慎独,实务上则以吏治和均匀为要,如此,则国家必然在短期内走上正轨!”
“其实,吏治是表,经济均匀才是根,所谓爱民,所谓安民,怎么使百姓们对国家有诚意,对自己慎独呢?俗话说,民以食为天,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但凡百姓家里能揭得开锅,就不会冒险叛乱,我大明虽然内忧外患多多,乃至于李闯张献猖獗,其实根本都在财富问题!富豪起则霸道,成为豪强,危害国家,滋生种种不法,小民穷,则对国家失望痛恨,甚至揭竿而起!”
这些道理,都是常识,尤其是我国现代,经济大发展,可是,社会基尼系数大增,引起很多社会问题,所以,要政府中专业人士张由松说出这些,轻而易举。
刘宗周看着皇帝,眼睛欢快地眨着,脑袋在飞快地思考,越想越觉得皇帝的见解高深,不禁说道:“老臣愚昧,皇上英明!既然如此,老臣就放心了。”
张由松很得意,奶奶,今天几句话就折服了朝廷大臣,精神领袖,很有成就感啊。这里,本是他感兴趣的话题,所以,他就问:“刘老先生以为,我朝复兴,需要如何做才好?”
刘宗周思考了一会儿,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奏折,一面呈上,一面自己讲述了其中意思,主要是:一曰据形势以规进取,一曰重藩屏以资弹压,一曰慎爵赏以肃军情,一曰核旧官以立臣纪。
“好!说得好!”张由松拍腿大叫,“刘老先生果然高明,深有见解,朕受教了!放心,刘老先生,朕一定要按照您的教导,逐一施行!”
刘宗周噗嗵又跪了:“皇上英明,老臣数度入朝为官,也数度为主上进言,悉被废弃,唯有皇上您如此慎重从事,老臣感激涕零,不知所云啊!”
刘的四项措施,其实不怎么高明,都是表面现象,张由松不过在官场习惯了,顺便拍一马屁而已,在张由松看来,既然历史都没有眷顾南明,必定有重大原因,阶级矛盾和政治黑暗,都不是改革所能迅速纠正的,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够力挽狂澜。哄老头子高兴吧。
“哪里哪里,刘老先生国之大儒,天下所望,见解之深,对朕大有启发,朕深感欣慰!”张由松应付式地回了一句。
刘宗周一听,又奏道:“皇上,老臣还有五条忠告,可谓大明中兴之道,一曰修圣政,无以近娱忽远猷;二曰振玉纲,无以主恩伤臣纪;三曰明国是,无以邪锋危正气;四曰端治术,无以刑名先教化;五曰固邦本,无以外衅酿内忧!”
“好,刘老先生说得好,”张由松大加赞赏,其实,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因为,刘宗周是南方人,浙江绍兴的方言叫人受不了,说得又激动,谁知道他说得乱七八糟的!“秦清?”
“老奴在!”秦清冒了出来,鞠躬致意。
“你去,找个人来,将刘大人的奏折悬挂到朕的床前,朕以后要多多阅读研究,深刻领会,刘老先生的金玉良言,朕得之如得甘露!”
“老奴遵旨!”
不多会儿,几个太监来了,接了刘宗周的奏折,按照张由松的指示,当真悬挂到了乾清宫的龙榻之侧,张由松又命拿来笔墨纸砚,亲自磨了墨,拱手道:“刘老先生,朕以为,先生的理学要旨诚意和慎独,可谓振聋发聩之针石!烦请老先生亲手书写下来,好让朕每天瞻仰您的墨宝,细心研究,认真实践!”
张由松要拉拢这个老头子,利用他的品牌为自己服务,谦虚客气几下是自然的,可没有想到,把个刘老头子激动得呼吸都急促了,又是磕头又是作揖,赶紧书写了。
“秦清,去拿朕的印章来。”
“印章?不是大宝?”秦清一愣。
“哦,是是,就是大宝。”张由松暴汗。
等了一会儿,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