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气说冷真的很快,几场雨下来就彻底换了一个季节。早上起来开窗户就觉得外边挺冷的,林笑还特意盯着他爷穿上厚毛衫了才走的,给自己找了个挺厚的外套穿上了。
下楼发现外边真是挺冷,昨晚一场雨这气温眼见着又下了几度,再过几天都该穿棉袄了。林笑外套穿的挺厚,但是下边穿的少啊,牛仔裤里什么也没穿,风一打就透。
林笑原地蹦了几下,没愿意折腾上楼再多穿点,他从小就不愿意穿秋裤毛裤棉裤什么的,穿上了觉得腿都沉了,走道都费劲。颠颠着钻进车里,赶紧开了暖风,车库里没暖气,这时候乍一进车里都是冷的,但是还行,等到了正经冬天的时候早上钻车里哪哪都是冰凉的。
林笑开着车直接去了台球厅,苏诺昨晚去市里没回来,他也送不成早饭了。但是林笑皱着眉想了想,昨晚一场雨下的气温又低了,也不知道他昨天走的时候穿的是什么。
俩人从苏林那回来有一个月了,后来还是没陪着苏林把整个假期过完。还剩两天的时候丹姐给他打了个电话,也是熬不住了。
从他走的第一天晚上开始,店外边装潢的玻璃砖就让人砸碎了几片。他们店从外面看着豪华,就是因为整个门面三层楼全都是黑色的玻璃砖铺的,林笑当时看了挺多图片,后来从里边挑了一个看着最霸气的。
玻璃砖碎了挺麻烦,多少钱不说,关键当时弄的结实,现在想换就得把碎的从上边费劲抠出来,再把新的弄上去,铺的时候一块挨着一块的好铺,但是现在从中间弄就得费很多力气,不然一点没铺好都跟周围的合不上,看着不平整。
王丹当时考虑着没给林笑打电话,这挺糟心个事儿,林笑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她不愿意拿这事儿烦他。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又碎了一片,当时有在里边住的服务生穿上衣服跑出来看,人早跑没影了。
王丹也是气的不行,虽然这店不是她的,但是她对这儿的感情深着呢,这么让人欺负着不是那么回事儿。还没等她给林笑打电话说,老爷子就过来了。
老爷子认识王丹,见过几次,也直着跟她说了,这店得她多费心,只要心思摆正就不会亏了她。意思就是让她替林笑掌着,不让林笑在店里绑着不自由,但是动了歪心思在里边搞事儿什么的绝对是不行。当时话说的挺直接,可能让人听着挺难受的,但是王丹没觉得,反倒是为老爷子话里话外对孙子的那份疼爱动容。
老爷子对自己人向来和蔼,没架子,来了之后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不让她给林笑打电话。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个男人,这人王丹认识,大狱里出来的,在他们那黑道上说句话挺有分量个人物。
王丹听着这人叫老爷子一声“干爹”。
那天晚上店里没打烊,大灯整晚没关,那人亲自在吧台旁边坐了一天,晚上的时候走了,但是那晚没再碎玻璃。
其实王丹能猜到是谁在背后搞这些个破烂事儿,他们开店这么长时间没跟谁结过仇,凭着老爷子的威望即使他们在县里独大有人眼红也没人真敢怎么样。
所以这次不用想,肯定是钱二。
她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但是之后一天早上正门口却突然躺了两条死狗,李妙妙当时看见了吓了一大跳。王丹当时心里直犯膈应,真他妈是个晦气的事儿。
那天她接了钱二一个电话,他说话总是赖了吧唧的拖长着音,嗓音很粗,让人听着恶心。
王丹当时沉着声音问,“二子,你到底想怎么的?”
钱二在电话里笑了一通,那笑声就跟摩擦砂纸似的让人难受,“丹姐,弟弟没想怎么着。”
“我这他妈还没度假呢。”
“林笑一天不回来我一天消停不了。”
“大不了就是雷子跟我硬碰一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