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朝臣们纷纷各自回家,卫锦阳却是还没从这场突如其来赐婚事件中回过神就猛然一下子被卫锦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极速拖离了座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正站在了卫锦华的宫殿里。
“碰”的一声轻响,却是木门被卫锦华给落锁拴上的声音一震,尚且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卫锦阳才算是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
光线昏暗空荡的宫殿顿时给了卫锦阳一种不安的错觉,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卫锦华干脆利落的关好了门,转过身向卫锦阳走了过来。
“那么,大哥你又希望我说些什么呢”?被卫锦华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卫锦阳低头沉默了良久却终是不得不抬起头以一种相当正经的目光回望了卫锦华。
有些事情已经不是自己一味的去逃避就能当成他不存在的了,一味的掩盖伤口只能让被遮挡的伤口溃烂的更加彻底。
今时今日他若还是像以往一般欲盖弥彰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终究只能是伤人也伤己。更何况看卫锦华现在的意思也是没有让他去装糊涂的机会了。
此刻的卫锦阳忽然一下子觉得,在和卫锦华这么多年以来的相处之中他就从未像今天这般清醒过,即使是喝了酒有些醺醺然但神智却在无时无刻的告诉着他,他无比清醒。
“呵,我希望你说些什么”?卫锦华见卫锦阳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静以后,呈现出来的态度却是如斯镇定没有丝毫心虚,只觉一阵匪夷所思的可笑,“你认为我希望你说些什么”?
卫锦阳并不怎么觉得难过抑或伤感,他只是觉得此时此刻卫锦阳的态度十分可笑。他希望卫锦阳说什么,这种事情难道还是需要他问的吗
“或许,你可以直接说,不需要再拐弯抹角了”。卫锦阳无力扶额,随意在宫殿之中找了个软榻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他当真是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经是累到不能再累了。
看到卫锦程和卫明朗如今的处境状态,卫锦阳深深的明白他和卫锦华之间已是不能再这般暧昧不明下去了。就像当初的卫锦程和卫明朗一切都是从暧昧不清滋生出来的,这样若即若离纠缠不清的关系即使是现在很好,但又有谁能保证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成为下一个卫明朗叔侄呢?
所以,一切就还是在没有到达那种程度之前要摊开说清楚的好啊。
“那好,既然你要我直说,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我们就一件一件的慢慢说清楚”,卫锦华紧跟在他后头,坐上了另一侧的软榻,语气略显冷硬,质问道,“卫锦阳,你这段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刻意疏远我,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不认为这是疏远,我只是想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回原本该有的轨道上去。”卫锦阳抬起头,心中虽是不定,目光却是无比坚定,“从小皇叔和卫锦程身上我联想到了很多东西,猛然一下子才发觉到原来我们的关系已经超离了这么多,我只是在试图把它拨回去而已”。
“从小皇叔和卫锦程身上联想到我们,试图把我们的关系拉回正轨。哈哈哈”卫锦华说到一半骤然诡异无比的大笑了起来,只觉得此时此刻卫锦阳所说的话简直是荒谬可笑到了可以。
他的冷笑宛如锋利的尖刀一般不停的在凌迟着卫锦阳的心脏,叫卫锦阳整个人都因为这从心底蔓延上来的疼痛而不能呼吸不能动弹,动了动唇似是想要发出声音却终是什么也说不出动不了。
最后,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他做的一切都是没有错的,都是为了他和卫锦华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所以他不需要去惧怕卫锦华的指责目光。
不需要,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错。
沉默良久卫锦华猛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