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青禾和青笙都忧伤了,叹着气幽幽看着殿外。
就在这时,一道快步往青禾殿而来的身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青笙一看到那人就忍不住直叹气,“皇姐啊,我同情你!”
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往外走了出去,又在走到殿门口的时候折了回来,贱兮兮的笑着抱走了那盘薏米稿。
途径某人的时候,还鼻孔朝天哼了声。
青禾看见,好笑的微微摇了摇头,起身迎了出去,脸上挂着不算热情和不算疏离的笑看着他,“今日是连煜登基的日子,你不在殿前候着,怎么来了?”
而这人,正是两人之间念叨的张瞿陵。
张瞿陵朝她笑了笑,人畜无害的一样,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往殿内走,“皇上和西凉国太子在毓秀宫中叙旧,我便抽空过来看看你。”
“哦。”青禾看了眼他握着她的手,又飞快将视线挪开,浅笑着看着他道,“霆弟来了的消息,适才你该告诉青笙,吓吓她!”
张瞿陵失笑,扭头看着她,那双眼里,有毫不掩饰的爱意,“坏丫头!”
坏丫头
青禾脸色微微一变,记忆中,也有人这么跟她说过。
眨了眨眼,青禾吸了口气,不动声色抽回手,兀自走到琴案前坐下,仰头看他,“真想现在就给你弹弹你给我写的那首曲子。”
张瞿陵握了握适才握|住她手的手,眼眸轻闪,道,“等不及要嫁给我了?”
“”青禾只是笑,没说话。
张瞿陵眼瞳深了深,在她身边坐下,歪着头看她,“其实是我,迫不及待的想娶你过门!”
青禾脸微微一僵,笑道,“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
张瞿陵没说话,只拿一双黑瞳静静的盯着她。
青禾双眼闪了闪,明明他们二人年龄相仿,可每当他用这种安静且深沉的目光看着她时,她总感觉连灵魂都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就好似,无论她在想什么,都能被他那双眼窥见。
咽了咽喉咙,青禾微别开眼,低下头盯着古琴,“你放心吧,我的根在这里,还能跑去哪儿?”
张瞿陵敛下眉,神情几分落寞,“禾儿,不管你跑去哪儿,我都会去找你。所以,我不怕你跑,却有些怕我自己追不上你。”
“”青禾心里微微一酸,抬眸看向他。
见他此刻微抬起头,目光灼深的看着她,那双眼,又能轻易看进她的心里去。
他伸手过来,微微握|住了她的手。
青禾没有挣开,也没有回握他,内心却又涌出一股无力来。
她皱了皱眉,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只是轻轻挨着,似乎并未真正落下,就好像,这个肩膀不是她的一般,她做不来放心靠下去。
“瞿陵,你不用追我,因为我不会跑。
我们两人的婚事在十年前便定下了,这些年来,我身边只有你。”
张瞿陵低头看她,却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嘴角微微勾了勾,伸手轻楼住了她的肩头,“说起十年前,那时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何同意你我的婚事。”
青禾闭上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也记得那时你可怕我了,可为何要尚书大人求我父皇赐婚?
而且,你那时不过七岁,呵呵”
说着,她低低笑了起来,“我如今每次看到霆弟和青笙的相处,就忍不住想到你。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还一口一个你是我未婚妻的说。”
“谁说我不懂?”张瞿陵眯了眯眼看着她。
青禾摇摇头,笑着不说话。
张瞿陵挑了眉,“还记得那日我受你母后之命监督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