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指甲干净圆润,轻轻拨动着一把檀木古琴。
一身清雅木兰花瓣的粉白衣裙摊开,她席地而坐,两臂舒展下,长宽的衣袖如流水泻下,随风而扬。
长至臀下的青丝缕缕飘动,一撮垂曳身前,随着她拨动琴弦而舞动着。
少女微垂着头,露出她洁美的额头和弯弯的柳眉。
密而翘卷的睫毛安静的微垂着,将她眼底的情绪全数遮挡住了。
尖尖的下巴上,她粉|嫩的唇瓣轻抿着,脸颊的肌肤如凝脂奶酪般吹弹可破。
整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淑女才女气质女,可是
“皇姐,你能不能别弹了,我听了一上午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要弹没关系,我支持你,可是您可不可以换一首啊!”
随着这不耐烦的抱怨声,琴声戛然而止,女子慢悠悠收回琴弦上的指,
缓缓抬起头,顿时,一张清美秀丽的小脸暴露在了空气里。
那双眼睛,如白水晶般干净透明,轻轻盯着那只坐在她窗台上,一只脚还踩在她一盆木兰花前一点点的距离处,手里还端着她亲手做的薏米膏不停吃还堵不住她那张小嘴儿的某人。
唇瓣抿了抿,左边脸颊一颗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这颗梨涡,她本事没有的,可不知怎么,后来就有了。
低下头,看着长案上的檀木古琴,这才慢腾腾道,“这首曲子是张瞿陵自己写自己谱的曲子,我想等我们成婚之日,弹给他听。”
她嗓音清幽幽的,似乎没带情绪,可又似乎带着,某种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忧伤。
总之,让人听着有些鼻塞。
从窗台上跳下来,抱着糕点盘挤坐到她身边,眨着两只乌沉沉的黑眼珠子看着她,“皇姐,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嫁给张瞿陵?”
停了停,将手中的盘子放在长案上,伸手,抓住她两边的胳膊,让她面对她,拧着眉头,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劝道,“皇姐,我说真的,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你认真想想,张瞿陵有什么好?”
她开始掰动手指,“首先,论英俊,他比不过我皇兄,论才气,比不上咱们念哥哥,最最最不能忍的,他连拓跋逍都打不过啊皇姐。
你一定要三思,你真的要在他这么一颗那啥树上抓一根白布把自己吊死啊?!”
“而且,天下这么多美男子,就这么嫁了多可惜!”
“最后一个才是重点吧!”
“拓跋青禾,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声音愤愤不平,特别正直道,“你觉得你亲妹妹我像是贪恋美色那么肤浅的人吗?”
“”青禾抿唇,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重重点头,“像!”
“”拓跋青笙抽了抽嘴角,斜着漂亮的大眼睛边看她边道,“我这是为你好,张瞿陵就头狼,还是头腹黑的狼,你小心点吧,别嫁过去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拓跋青禾笑笑,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青笙撇嘴,眼睛乌溜溜的看着殿外,顺手抓了个薏米糕放在嘴里,“也不知道皇兄那边怎么样?今天这么大的日子,父皇和母后都没回来。
啧啧,我都怀疑我们三儿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了。这俩父母心得多大啊,丢下他们三儿自己个儿就潇洒去了!!”
“”青禾一听到这个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二年前,她和青笙可是苦苦哀求,求他们带上她们俩儿。
哪知他们嘴上答应了,结果半夜就背着她们偷偷出宫了,除了偶尔保平安的书信,两年都未回来过。
真是对他们太放心了!!
一说到这个,青禾和青笙都忧伤了,叹着气幽幽看着殿外。
就在这时,一道快步往青禾殿而来的身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