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溱这才看清,他一双眼血红如鬼,浑身亦是散发着幽冷彻骨的寒气。
拓跋溱心颤,不受控制的往榻里挪去,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起来,另一只手紧固着她的脖子。
那双幽红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我不许!”
他绝对不允许,她嫁给别人,除非他死!
否则,绝不!
拓跋溱呼吸都轻颤了起来,纤瘦的身子只着了薄薄的单衣,在浅淡的月色下瑟瑟发抖,如一只受伤惊怕的蝴蝶,飞进姬澜夜的眼底。
他松了在她脖子上的手,改而搂住她的细腰,贴近他,高tg的鼻尖压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鼻尖儿,动作缓慢,透着一丝诡异的温柔。
这样的他,好似濒临疯狂的前奏,让拓跋溱背脊发麻,呼吸更是急促。
薄汗从她额间滑出,嗓音颤动着,带着浅浅的哑色,“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姬澜夜,你为什么还要来,你走,你走吧,不要,不要再来找我”
话还未说完,握|住她手腕的蓦地下移,掌心相贴间,手里多了一抹冰凉的东西。
拓跋溱手微抖,他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头,吻著她颤抖的唇,拓跋溱已经傻了,因为他叫她握|住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小溱儿,如果你要嫁给别人,就把这把刀,刺进师傅xi一ng口”姬澜夜贪吻着她的唇,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将匕首往他xi一ng口而去,“因为只要师傅活着,你便只能是师傅的!”
“”拓跋溱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眼泪刷刷的从她眼眶掉落,没|入两人相接都有些微颤的双唇间。
他的气息却突地涌入她的唇间,狂风骤雨舨的吻着她。
拓跋溱却猛地哭了出来,因为,他握着她的手,将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xi一ng膛。
热烫的液体湿了她的手,也让她整颗心疼到窒息。
她张着唇,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
而眼前的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让她体味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害怕,真的好害怕
师傅
她想喊他,可是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姬澜夜吻着她脸上的泪,而后猛地一个用力,那把匕首,尽数没|入他的xi一ng膛。
“不”
拓跋溱厉声大叫。
泪如雨下,淋湿了她苍白的小脸。
她哽抽着,松开匕首,狠狠推开他。
抱住双|腿,往一角蜷缩而去。
姬澜夜往后倒在榻上,血红污染了他淡蓝的衣袍,潺潺如小河从他衣裳两边流下。
拓跋溱大哭,又猛地冲上去,抱住他,一他的脸,“师傅,师傅,你怎么样?怎么样?”
她真的乱了,血流了好多。
姬澜夜握|住她的手,又带她握|住匕首,“小溱儿,解气没有?”
“”拓跋溱眼泪哗哗的掉,哽咽的摇头说不出话。
“没有吗?”姬澜夜绷唇,握|住她的手狠狠摁住匕首,血,嘭涌而出。
“啊不要,不要,师傅,不要,求求你,不要”拓跋溱大哭,她想抽出手,他却拼命摁住,血从他xi一ng膛流出,像是永远流不完。
“师傅,师傅,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不要”
拓跋溱伏在他身上,哭得声嘶力竭,“师傅,我好害怕,求求你,不要这样吓我,你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姬澜夜苍白的唇角淡出一抹笑,很浅,很浅,“还气吗?”
“不,不气了,师傅,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拓跋溱呜呜的哭,小脸是骇然的白,“师傅,师傅”
姬澜夜松开手,带血的大掌转而一着她的脸,眸光深情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