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轻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薄柳之身子也随之绷了个紧,被褥下的双手死死抓掐着大腿
有轻柔如风的抚摸滑过她的发顶,耳际被一抹湿热轻轻碰上,如细绒的羽毛拂过,微痒,却又让人有种如被人小心珍视的感觉。
心头一动一涩,薄柳之轻轻滑了滑喉咙,眼角矫情的湿了分。
“之之,我回来了。”性感的嗓音饱含思念,轻飘飘的落入薄柳之耳里,却如笨重的大石钟砸在她的心间。
他似乎并不想将她吵醒,微凉的指腹在她侧脸上轻轻移动,如一把小小的挠痒勺刮在她的心口。
薄柳之抓紧大腿的手又是一收,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脸颊的热烫。
拓跋聿痴痴的盯着她的侧脸,那在淡薄的月光下缱绻的长睫在她白希的脸颊上投下青色的暗影,小巧的鼻翼晶莹,红唇似一朵含苞的花蕾微微翘着,轮廓秀美的侧脸伏线柔和。
而在她身侧躺着的两只小肉团如睡熟的小精灵,粉嘟嘟的不约而同微张着小嘴儿,可爱得让人挪不开眼。
拓跋聿凤眸一柔再柔,如一汪碧绿的清潭荡着不惊不扰的细纹,在这细纹之下却又蕴藏着强烈的情感。
对于外出而回的他,这样温馨而美好的画面,让他的心安定而满足。
突然,睡在最里面的小青禾拱了拱身子,翻了个身,胖乎乎的身子一半从被褥里露了出来。
拓跋聿眉头微蹙,条件反射的倾了身,牵住被角便欲给她覆上,却又在看见她身侧躺在的一小团白白的物体时顿了顿。
嘴角微微一抽,正在这时,那一小团白白的东西竟然睁开了眼,凉悠悠的觑了他一眼,而后又拽拽的闭了眼,往青禾身边拱了去。
拓跋聿这下好了,脸直接黑了。
如果他眼睛没花的话,他竟然被一个小畜生给无视了。
眯了眯凤眸,拓跋聿放下被子就要逮出它,不想还未触上,睡梦的小青禾像是有感知般,突地伸手抱住了那一团,小脸在它软软的白毛上蹭了蹭,而那小白团却适时往她怀里靠得更紧了分。
拓跋聿见状,犹豫了。
他若是强行将它拽出来,某个小家伙肯定是要醒了。
轻轻皱眉看了眼某个女人,凤眸跌过一丝暗潮,勾唇作罢,替她盖好被子。
而后弯身,长臂一勾一扣,将某个女人从被子里小心抱了起来。
薄柳之心房咚咚直跳,眼见隐隐抽搐着。
她现在可不想理他
微抿了抿唇瓣,薄柳子在他怀里动了动。
拓跋聿眉峰微跳,抱着她的双臂努力摊平了平,不想将她吵醒。
最后看了眼床上的两个小家伙,果断抱着自己女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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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栖宫。
明珠璀璨,将偌大的殿堂照得亮如白昼。
拓跋聿将薄柳之放在了榻上,双臂仍旧圈着她,芹长的身子微压着她,目光隐隐有别具y一u惑的火。
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拓跋聿心猿意马,凤眸紧曜着她亮泽的唇瓣,倾身就想一亲芳泽。
可却在即将如愿的时候,生生顿住了。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还未及更换的袍子,俊眉微皱。
一天的赶路,他身上难免有股子汗尘味
轻抿了抿唇瓣,还是忍不住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哑声道,“等我”
说完,便大步往殿外走了出去。
随着他的气息离开,薄柳之大吐了几口气。
事实证明,装睡是一门艺术活,太特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