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被火烤,战栗热灼。
手心里捏着刚从他身上褪下来的亵衣,薄柳之眼睛都热红了,迟迟没有动作。
拓跋聿眼浅露揶揄,话却一本正经,“之之,发什么呆?!水凉了。”
“啊哦!”薄柳之舔了舔唇瓣,深深吸口气,慌慌的将手的亵衣搭在屏风上,背对他,“你先进去。”
“之之让我穿着亵裤沐浴吗?”拓跋聿浅浅朝她身后挪了一步。
薄柳之眼皮一跳,呼吸一紧,“你,你不会连裤,裤子都要我,我给你,脱,脱吧?!”
“之之不觉得应该有始有终吗?”拓跋聿说得理所当然,催道,“之之,若是再拖延,水真该凉了。”
薄柳之咬牙想死。
脸颊的红晕蔓到脖子,闭眼吐了口气。
算了,反正又,又不是没看过,矫情个毛线!
这样一想,暂时有了底气,一下猛地转了身。
入目的场景又登时让她受惊的睁大了眼,小嘴儿成了“一”型儿,结结巴巴道,“拓跋聿,你,你”
拓跋聿一条劲实的长腿已经从亵裤取了出来,听到某人颤悠的小嗓音,登时挑了挑眉,长指松开亵裤,另一条腿也随之取了出来,就那么光光的站在她面前,而某处尤为扎眼!
薄柳之脑门像是被卡了一下,瞪直了双眼,下一刻,她猛地捂住了嘴,又觉得不对,又一下子捂住了眼睛,急道,“拓跋聿,你脱,脱怎么,你怎么不说一声。”
她可爱局促的小动作,让拓跋聿嘴角微微展了一抹弧,嗓音无辜,“我正想问,之之突然转过来怎么不说一声?!”
“”薄柳之被梗了一下,“你,你不是让我有始有终吗”
拓跋聿暗笑,一条腿跨进了浴桶,他也不是暴露狂,虽然与她亲密许多次,可要他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也难免有几分紧张。
“我担心水凉了,所以就自己动手了。”
耳朵有水声传了过来,想是他已经下了水。
于是缓缓移开了双手。
他大半个身子埋进水里,肩头下的墨发浮在水面上,像是一块滑腻的丝绸散开,他脑袋轻靠在浴桶边沿,凤目半阖,黑密的长睫在他眼睑下透下一抹漂亮的暗影,红唇如盛开的花瓣,水润剔透。
薄柳之眼眸恍惚了下,抿着唇缓缓走了过去,身子微弓了下,小手试了试水温,还好。
又拿起浴帕给他擦背,当看到他背上三处明显的箭扣印的时候,眉头轻皱了下,“肯定得结疤了。”
拓跋聿愣了愣,笑开,“无碍,哪个男人身上没留点痕迹。”
薄柳之眉头又是皱了一下,“很丑!”
“”拓跋聿眼角一抽,霍的转了身,双手撑在浴桶边沿,灼灼看她,认真道,“我明日问兰君取些祛疤的药膏。”
谁说只有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希望在心爱的人面前保持俊逸美好的姿态。
既然这个疤她说丑,他便想方设法去掉便是。
薄柳之盯着他眉眼认真,心没来由一疼,匆匆低了眼,一只手轻攀在他的肩头让他转过去,自己则继续给他擦背,嗓音微哽,“嗯。”
她说丑,并非真的认为丑,而是,她不希望他再受伤,保护好自己。
拓跋聿蹙着眉头往后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不能辨出她的表情,不喜欢把握不住她的感觉,再次转身握住了她的手。
“拓跋聿,改日带我和连煜去拜见太皇太后吧。”薄柳之在他开口之前,突然道。
连煜是拓跋家的子孙,如今一家四口虽然团聚了,但是她也希望连煜得到太皇太后的认可,而且,她知道太皇太后对拓跋聿的重要性,她要和他在一起,太皇太后那一关必须得过,否则,必然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