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将头往里转了转,抿着唇依旧不说话。
薄柳之被自己的声音弄得浑身一抖,牙齿发酸。
可某人不领情啊,特!
悻悻的撇了撇嘴,也不好意思再来一次。
再加之心里确实有些担心连煜,便起身下了榻,套好鞋子之后站在床头,见某人也没见转过来看她一眼。
眼珠儿微微转了转,俯身在他耳后低低说了句什么,便抿着唇快走了出去,像极了屁股右边燃了把火,很急。
拓跋聿耳根儿有可疑的红晕,芹长的脖颈儿快被染红,性感的薄唇一点一点扯了点点弧,缓缓转头想外看了过去。
凤眸内有明显得逞的醉光轻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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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凉,银白的月光为偌大的皇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清风柔软,绿丫好动,馥雅的男声如一道道浪拍玉石清俪,在装饰温馨的房间内一遍遍回响,惹清风驻停,绿丫舍不得成长,怕那响声惊了屋内的人。
纱帐是暖心的浅紫色,薄薄的透明的两层,有风调皮,撩开纱帐一角,有隐隐的清香从榻上飘了出来。
少女平静的容颜静好清婉,一只嫩白的小手儿轻握着垂在身侧,拳心内像是捏了一把美好记忆,睡得很香,很久,久到,好似永远不会醒过来。
坐在薄纱外的男子喃喃说着美好的故事,一个接一个,不知是要继续催眠她,还是要鼓励她醒来,开启属于她的美好故事。
有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口传了过来,说故意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很晚了,宋少卿早些回府吧。”声线低沉。
宋世廉眯眼往纱帐内看了看,这才站了起来,看着来人道,“瑞王不回王府?”
拓跋瑞鹰眸微暗,脸色一瞬阴沉下来,眉间染了丝愁,微绷着唇,显然不是很想回他的问题。
宋世廉也不介意,耸肩道,“宋世廉告辞。”
拓跋瑞绕过他,径直往榻前而去,长指撑开纱帐,一张微白的小脸暴露在了他的眼底,缓缓坐在床沿,握了握她在外间的小手儿,而后贴心的放进了被褥里。
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拓跋溱。
这幅画面落入宋世廉眼底,却又有说不出的寂寥意味。
蹙眉看着榻上的女孩儿,眼底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闪过。
唇瓣轻轻抿了一口,转身便往外走了出去,却在踏出房门之际,有微低的嗓音从身后撞入耳廓。
“宋少卿每日必访,为何?”
宋世廉硬生生愣了一秒,侧身看过去,他一直看着榻上的人,好似刚才的问话只是他的错听。
在心里默默问了问自己,为何?!
答案,不得而知。
呼吸一口,再道了声,“宋世廉告辞!”
他离开之后,拓跋瑞才转头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鹰眸波光孱动,看不真切。
昏黄的灯火摇曳,一道清冷的身影静静坐在床沿,像是被时光雕刻出的一栋定格的孤独的艺术品,便投递到地面上的影子,也写满了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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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回到魂兰殿时,连煜小爷果然没睡,正坐在门槛上拿着姬莲夜送他的弹弓玩儿。
伺候他沐浴上床睡熟之后,薄柳之踱手踱脚的起了床,随意披了件薄披风便走了出去。
龙栖宫殿门口。
甄镶远远便见一抹倩影走了过来。
薄柳之朝他点了点头,“甄大哥,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