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这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入夜。
青禾和连煜被分别送到了青禾殿和魂兰殿。
薄柳之见某人是伤患,便决定留下来陪他一会儿,稍后再回魂兰殿。
拓跋聿靠在床沿上,眯着眼睛盯着薄柳之,也不说话。
薄柳之毛骨悚然,干笑道,“你干嘛这么看我,怪渗人的!”
“”拓跋聿眼睛再眯了眯,啧唇道,“你让咱们儿子叫其他人爹这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这话听着,酸味十足!
薄柳之抿了抿唇,在他身边坐下,认真的想了想,扭着脖子斜看他,“首先呢,这个‘爹’字前面还有个称谓,其次呢,并非我让连煜叫的,最后”倾身,学他,刮了刮他的高鼻,“你要是不喜欢连煜叫其他人爹而后又同样这样叫你,你可以让连煜叫你父皇啊。”
拓跋聿嗤了声,抓住她的小手,“巧舌如簧!”
薄柳之无辜笑,“哪有,我说的是事实啊,小气鬼!”
“”拓跋聿脸黑了黑,惩罚的捏了捏她的手,“连煜可是爷的种,能随便让他叫其他人爹?天下就没那么便宜的事!”
想当初,为了这种子,他费了多少“体力”,虽然他乐在其,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其他男人!
见他当真了。
薄柳之连忙道,“好了,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连煜是你的儿子不是吗?”
“哼!”拓跋聿拽拽皱了皱鼻子,不过心里虽不爽,也其实没那么介意了。
如她所说,儿子是他的,这份血缘天性,是他人无法比拟的。
薄柳之轻笑,“瞧你小气的样儿,跟个孩子似的。”
拓跋聿黑线,有这么大的孩子吗?!
微叹口气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盯着她瘦得可见青色血脉的小手儿,凤眸闪过心疼,展臂将她收进怀里,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发顶,柔声道,“你瘦了不少”
听得出他口气里的心疼。
薄柳之在他胸口找个舒服的靠着,不以为意道,“那是好事啊,窈窕淑女嘛,就得弱不禁风点。而且,这样,你会更疼我是不是?!”
拓跋聿愣了愣,哭笑不得,“什么歪理!”
薄柳之也笑,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干脆脱了鞋子爬了上去,在他结实的胸前躺平,拓跋聿便笑着从后拥住她,洁白的下颚顶着她的脑袋,凤眸盯了眼她的腿,“你的腿”
“好了。”薄柳之抱住他的双臂,微眯眼道,“多亏了楼兰君。”
拓跋聿勾唇,埋在她脖颈儿嗅了一口,半响才幽幽道,“过不了几日便是青禾和连煜的五岁生辰,我有意在那日恢复你未亡人的身份,给你和连煜一个名分,绝不会让你和连煜在这宫里受半分委屈。”
薄柳之心一抖,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感动袭来,翻身勾住他的脖子,双眸沾了点点湿意,“拓跋聿,谢谢你为我和连煜这么着想。”
“说什么傻话!”拓跋聿蹙了眉,长指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摩挲,盯着她泛泪的眸,语气虔诚,“这些在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
“”薄柳之愣了愣,咬着唇不解的看着他,“什么私心?”
拓跋聿撩唇媚笑,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嗓音低魅,“我自然是想将你名正言顺的留在我身边,生是我拓跋聿的人,死还得冠上我拓跋聿的姓氏,你怎么都逃不了!”
他这表情该死的霸道欠揍!
可薄柳之却爱惨了。
晶莹的水光涌进眼眶,薄柳之笑着压制,“别这么自信,日后若是你对我不好,我不仅要逃,还要带着你的种一起逃,让你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