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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心头一跳,又似乎从他这种神色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颓然的垂了垂眸,要说的话突然不知以什么方式出口,最后只得无力道,“走吧。”
她脸上明显的殇楚让拓跋聿目光一深,语气添了分柔意,“皇奶奶保重身子,孙儿得空便来看皇奶奶。”
太皇太后没有抬头,只是挥了挥手。
拓跋聿深深看了她一眼,拉着薄柳之走了出去。
走出几步之后,薄柳之鬼使神差的向后看了看,果然撞见了太皇太后眸色精锐的注视,薄柳之没来由背脊一颤,匆匆回了头。
手中的小手抖了抖,拓跋聿加了些力,握紧,“冷?”
薄柳之勉强扯了扯唇,压下心里的不安,摇头,“不冷!”
太皇太后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苏嬷嬷走到她身边,不解道,“太皇太后,您适才为何不请太医一瞧?那个女人看起来心机颇深,皇帝已经为了她,好些日子没去后宫了”
太皇太后收回目光,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哀家当时若是真的请太医来,皇帝能不和哀家闹翻了!况且,哀家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皇帝的不错。皇帝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薄柳之即便心机再深,在皇帝面前也使不出来!”
苏嬷嬷被斥,讪讪的点头,“太皇太后英明!”
太皇太后横了她一眼,“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歹也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皇帝宝贝些那是自然。哀家也活这么大岁数了,早盼晚盼不就是有一天享享儿孙福,既然她怀了孩子,哀家便暂时不动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苏嬷嬷双眼闪了闪,“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让她生下孩子之后再”
“”太皇太后眯了眯眸,没了后话。
好一会儿,在苏嬷嬷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耳边传来她略显幽沉的嗓音。
“岚儿可有消息了?!”
苏嬷嬷愣了下,如实答,“暂时还没有岚姑娘的消息”眼看她脸色倏地沉了,苏嬷嬷赶紧补充道,“不过派出去的人已经在竭力寻找,相信不日便有消息了。”
“恩,多加人手。”太皇太后捻眉。
“是!”苏嬷嬷赶紧答。
太皇太后站了起来,苏嬷嬷忙伸手扶着,往内室走了去。
“传哀家的话,最近这段时间让后宫的嫔妃多去皇帝眼皮子底下转转。皇帝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如今薄柳之怀有身孕,伺候皇帝的事就交给其他妃子!”
苏嬷嬷点头,“是,奴婢稍后便去通知各宫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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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这些日子的瑞王府似乎陷入了一场魔咒,人人诚惶诚恐,便是人与人说话都极力克制着小心着,到处洋溢着一股子沉闷。
清溪院。
不过短短数日,原本一层不染的院落被枯黄的落叶铺了满地,磁瓦处,高墙上,院中的石桌上,无不凄凉得躺着败落二字。
咯吱咯吱脆黄的树叶被踩碎的声音一直从院门口一点一点延向房门前的石阶上,停住。
原先门庭大开的房间此时紧紧闭着,紧得连两扇耳的房门缝隙似乎都照不进光。
站在石阶前的暗灰色长靴一动不动,如这里静谧的空气。
好一会儿,长靴动了动,树叶便在靴底下发出蹼趾蹼趾的响声,没完没了。
又停了下来,这一次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长短的时间,它便朝来时的路走了过去,一地树叶再次被摧残。
在那双长靴移到门口的时候,一阵凄厉的嗓音毫无预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