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动了动唇似乎准备说什么,可有一道声音却比他更快的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一出,最后一个字似乎还磨卡在喉咙里便消失了,薄柳之心头一栗,眸光微折看过去,却见几名身着统一服饰状似王府守卫的男子五仰八叉的倒在了院门口。
顿时呼吸滞了滞,不可置信的看向越南迁,刚才她恍惚看见一缕透亮的淡蓝色光晕从他指尖弹出,那光绝非属于真气一类,倒更像某种暗器
而且她从没听南玥与她讲过,越南迁除了琴棋书画之外,竟然还会武攴!
眼尾觑见她复杂的看着他,越南迁眉心轻轻皱了皱,放下的手在袖口中微微握紧,提步往外而去,“跟我来,也许我知道南玥在何处”
薄柳之不动,看了眼院门口的人,嗓音有些紧,“你杀了他们?”
越南迁稍停了脚步,“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睡穴,一刻钟之后他们就会醒过来。脞”
听见他的回答,薄柳之松了一口气,提起裙摆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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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梨清苑。
南玥刚刚在侍婢的帮助下勉力坐靠在了床头,便见原本要陪心爱之人庆贺生辰的某人撩开内间的珠帘走了进来,撑在身侧绒被上的手猛地握了握。
拓跋瑞看出她的防备,俊逸的眉庭不悦的挑了挑,大跨步朝她走去,“今日觉得如何?身体可好受些?”
在她床前候着的侍婢看见他,躬身朝他福了福礼,退了出去。
南玥凉凉看着他,嗓音仍有些虚弱,却比之前几日要有力许多,“本来是好了许多,如果你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想我会好得更快!”
“”拓跋瑞绷唇,鹰眸如一柄寒刃剜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种是本王的,你如今求本王”扫了眼她因为连日来的身体折磨瘦得脱了形的脸颊,一脸嫌恶,“本王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他冷寒弃恶的话仍旧将她的心刺了一下,因为孩子,他高高在上的瑞王当真是委屈了!!!
南玥咬了咬牙,倏尔扯唇冷冷一笑,“王爷这般在乎这个孩子做什么,你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有没有他对王爷也没什么差别,所以王爷尽可不要如此委屈自己”倔强的抬高下巴看他,“王爷还是回去陪你的卿卿妹妹,她可比我要脆弱,所以更需要王爷的关爱。”
拓跋瑞没有在意她后面说的话,脑中不断嘣现的却是她前面那句“有没有这个孩子对他没什么差别”,冷锐的双瞳巨缩了缩,他忽的伸手一把钳住她瘦得只剩下骨头的下颚,“南玥,你不是本王,如何知道本王不在意这个孩子,不管本王有多少孩子,你肚子里的只要是本王的种,本王便在乎。”声音厉了厉,“若论在乎,南玥,你究竟有多在乎这个孩子?!”
南玥脸色刷的白了下去,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随之剧烈抖动着,明亮的双眼有瞬间的黯淡。
咬紧唇瓣,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手不由自主轻放在肚腹上,一下一下的抚摸,似要将心中一寸一寸的歉然隔着肚皮传递给肚子里的孩子。
看到她这幅摸样,拓跋瑞喉头也不由紧了分,甩开手坐在她身侧,声音低沉,像是从地底下传上来的般,“那日本王是莽撞了些,但是从开始你便有机会告诉本王,你怀了本王的孩子,可是你没有,若论错,本王有错,可是你便一点错也没有吗?”
想起那日马车上的惨况,拓跋瑞脸上有一晃而过的痛。
她的脸颊白得像一张透明的宣纸躺在他身下,血色将马车坐上的绒毯染成了红色,她腿间的血像是如何也流不完,头一次,他生命中头一次心慌得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