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再次问她相同的问题,薄书知垂头轻笑,倏尔抬头看着她,“真想知道?!”
薄柳之动了动眉,眼梢掠过雨亭一侧的出口,垂眸,突然主动伸手握住她的手,声线压低,“你以为我站在这里做什么?听你说你有多恨我吗?”
看了眼被她握住的手,眉间淡过厌恶,薄书知抽了抽手,没能抽出,眼角微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耍什么花样?!”
薄柳之就笑,抬头看她,“我只是很想知道你为何而恨我罢了,在这里我能耍出什么花样,不若你说的,你现在想要弄死我就跟弄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你还怕什么?!”
薄书知眯眸,似是想了想,冷哼,“知道就好!攴”
“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薄柳之认真的看着她。
薄书知挑高眉,再次抽了抽手,这次倒很容易的抽了出来,狐疑的斜了她一眼,甩袖,与她退开几步,“薄柳之,我今日偏就不告诉你,你既然好奇,我便要你日日夜夜的想,却始终想不明白,你备受煎熬,我才能安睡!”
“”薄柳之黑线,她或许不晓得她的个性,今日若不是见着她,她怕是想都想不起她,何谈日日夜夜的想?脞!
眯了她一眼,“薄书知,你不告诉我恨我的原因,你的恨意我也不可能收到,我充其量有些好奇罢了。
而日日夜夜想找我报仇的你,怕是睡也睡不安稳,何来安睡?!若说煎熬,你比我更甚!”
薄书知背脊一滞,脸上虚假的笑意卸去,握紧拳头,嗓音凄厉,“薄柳之,只要你死了,我的煎熬就到头了!”
而你的死期已经不远!
薄柳之蹙眉看着她,烟眉珑黛,不可否认,她确实生得美,可是,浓烈的仇恨却让她容颜扭曲,现在的她,让她觉得很丑!
轻叹口气,抬头看了看天,想到某人现还在碧月亭等她
“薄书知,你恨不得我死,我已经知道了,你无需次次提醒,”转眸落在她身上,“你便说说,你找我的目的?”
薄书知盯了她半响,突地笑了,莫名道,“薄柳之,如今想让你死的人都排成队了,华贵妃,我,还有”顿了顿,“你真是让我不佩服不惊喜都不行!”
想让她死的人都排成了对?!
薄柳之心头涌了一下,仔细想想也是,光是宫里就有许多。
闷闷的瘪了瘪嘴,她总有种躺着中枪的感觉。
她一直觉得自己什么事都没做,却总能惹人想杀她,皱眉,难道是她天生命格不好?!
“我今日之所以进宫,只是为了通知你,猫追老鼠的戏开始了!”薄书知勾唇盯着她,眸内光芒慑人,只消片刻,她神色恢复如常,“天色不早了,妹妹我就不叨扰姐姐了,妹妹告辞!”深深看了她一眼,含笑转身往风清宫的小径儿走去。
薄柳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惴惴,她之所以跟她过来,无非是想探究她究竟想如何对付她,可是到最后,她非但没有弄清楚,反而更疑惑了。
就如薄书知所言,她只需在寿阳宫说上两句便能要了她的命,这也是她在寿阳宫忐忑不安的原因。
可是直到最后她都没有采取行动,一切除了最后的鬼怪一事闹了些风波,均还算顺利。
薄书知,她到底走的哪步棋?!
“姑娘”声音有些喘。
薄柳之一愣,转身,“向南?!”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向南提袖揩了揩额上的汗,回道,“姑娘现在是皇上最宠爱的人,自然到哪儿都是最受瞩目的,奴才只需开口问了问便知。”
她是拓跋聿最宠爱的人?!
薄柳之动了动嘴,没说话。
向南却突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