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不爱听这话,被冤枉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不过转念一想,肖勇也有怀疑的道理,假如那天自己和高永波不提及那副古董字画,肖培就不知道爸爸收藏古董,而且还收藏了那么一份价值不菲的玩意。倘若肖培不知情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肖勇之所以一口咬定是自己唆使的,肯定是怀疑自己利用了肖培了吧?
“是不是?王文,你是个男人,敢不敢承认这件事是你干的?”肖勇再次质问道,他甚至都不想给王文思考的余地,毕竟在他看来王文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一旦给王文喘息的机会,必然能找到反驳的理由。
“肖总,这件事真不是我唆使的,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唆使培培去偷您的古董。刚才我也说了,我压根就没想让培培帮我周转资金,我开公司赔了钱是我自己的事,要周转资金也是自己想办法,怎么会让培培帮我?肖总,跟你说句心里话,上次我栽了个跟头,赔了一大笔钱,当时我都打算放弃不干了,试想我又怎么会唆使培培去偷古董呢?就算我缺钱,也断然不会让肖培那样做的,毕竟又没到迫不得已的那一步。”王文笃定地说道,他不仅仅是为自己辩解,也间接地表达了他做事的态度。
“你不唆使的话,培培又怎么知道我收藏古董?我看你简直就是在狡辩!”
“如果您非认定我在狡辩,那我也无话可说了,随便吧,您想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您压根就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也没用。培培知道您收藏古董这事,是我无意间说漏嘴的,当时我不知道您收藏古董这事儿会瞒着她,您收藏古董这事所有人都知道,公司的同事都知道,我以为培培也知道呢,毕竟她是您女儿。”
“王文,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跟培培提起我收藏古董的事,目的就是提醒她想办法去偷古董,然后拿去卖了,用换来的钱帮你周转资金,是不是?”肖勇从一开始就怀疑王文,到现在还是不相信王文,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干那种事,干的话也是有人背后唆使,而唆使女儿的那个人就是王文。
“您非要这么说,我再解释也没什么意义了,全当是我唆使的培培好了。”王文见肖勇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感到非常无奈。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就是死活不相信我,那我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把心掏出来让您看看?”
“总之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因为你,培培也不会背着我把那副字画偷出去卖了。”
王文没有急着辩解,他想再辩解也是徒劳,索性不解释了。他扭头看了一眼斜对面的那名女服务员,恰好那服务员刚帮他倒了茶,他顺手接过来,低头品起茶来,直接选择了沉默应对。
没想到王文沉默的时候,肖勇没有再变本加厉地熊喷,居然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王文趁机扫了肖勇一番,尽管肖勇也选择了沉默,但是脸上的怒气还是没有消除。他没有和肖勇针锋相对,换位思考了一会,他觉得肖勇愤怒是情理之中的事,换做谁都会愤怒。此时此刻他能够体会肖勇的心情,于是,又怔了一会后,主动开口说道:“肖总,您别生气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生气也没用了,干脆认了吧。培培又不是外人,她可是您的宝贝女儿,单纯善良,她偷那副字画也实属无奈之举。不管怎么说,那副字换成了钱,而且就在您面前,又不是被别人偷了,培培是您女儿,您的东西也是她的,不算偷吧?”
听到这里,肖勇一下子联想到那天女儿也这么说过,没想到今天晚上王文也这么说,由此看来,女儿的那番理论极有可能是跟王文学的。王文油嘴滑舌,狡猾得很,而且生性张扬过于自大,女儿要是和王文在一起,肯定不会学好。顿时,便萌生了阻止女儿和王文交往的想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