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洗手间她才发现裤子也已经脏了,而她并没有带换洗的衣裤,也不知道粟粟什么时候回来,又会不会想到给她带衣裤来。
她该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这样待在洗手间里傻等?
正犹豫着,洗手间的门被叩响。
“谁?粟粟吗?”她扶着门问。
“我是护士,给你换洗衣服。岙”
她想到那搞脏的床单,又是一阵尴尬,不过,眼下她最需要的就是裤子,也没时间矫情了,立即将门开了一条缝。
护士的态度倒是挺和善,小囡红着脸从门缝里把衣服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居然不是病号服?是她放在寝室里的衣服,心中赞了粟粟一句,真够机灵,想得周到掌。
她换好干净的裤子,还把脏了的军训服洗干净了,可是,挂着吊瓶的她却无法再一手举吊瓶一手晾裤子了,只好自己先出去,寻思着打完针再来晾。
刚一出去,第一眼就发现护士已经换了干净的床单,她为自己的窘迫再度脸红。
然而,让她更脸红的还在后头。
床边坐着的,是那个坐得笔直,用一双微眯的看不透内容的眼打量着她的教官先生
“怎怎么是你?”小囡四下里看看,并没有粟粟的踪影,“粟粟呢?”
“不知道啊”他表情严肃,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吊瓶,给挂了起来。
不知道?小囡狐疑着,“那我的裤子谁给拿来的?”
“我!”他简短的一句。
“”她的脸顿时红了个透彻,他居然给她裤子来?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裤子会搞脏?他进寝室了吗?他怎么和寝室同学
说的?
想到他竟然对自己最私密的事窥视无余,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他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镇定地帮她检查了一下手背,并且确认药水滴得无恙。
小囡平时的机灵劲儿此时全都凝固了,一张脸通红,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病房里一度沉默下来。
“还疼吗?”静谧中,忽的响起他的声音,不大,却很突兀。
小囡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睛也不敢抬了。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问出这样的问题?被他撞见这种情形就已经够尴尬了,他怎么还好意思再提?
“很疼?”见她始终不回答,他又问了一句,声音微沉,仿似有回音,震着他的耳膜,轻微的隆隆响
小囡虽然没看他,可仍
觉得脸上如被火烧一般,脑子里还轰然一响,她都已经在回避了,他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是什么意思?
羞愧难当,她冲他狠狠一瞪眼,“流氓!”
而后,便如鸵鸟一般扭过了头,还把被子扯上来遮住了脸。
下一瞬,却感觉到他在扯被子,她拼了命似的赶紧抓住,这种时候,她死也不要看见他!
他扯了几下,不敢太用力,怕把针头给弄歪了,只好作罢,道,“会憋坏的!”
她只是死命抓住被子,蒙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僵持了一会儿,她赶到扯住被子的力量终于没有了,而且响起了他的脚步声,似乎是离床远了。
倾听了一会儿,他的脚步声消失。
他走了吗?她暗暗纳闷。掀开被子的一角偷偷往外张望,却看见一双修长的,裹在作训服里的腿,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他去洗手间干嘛?她的裤子?!
将被子拉下,露出眼睛来,果见他端着水盆,里面就是她刚刚洗过的裤子
他这是要干什么?给她晾裤子吗?不要啊!她的小裤裤怎么可以让一个男人碰?
眼看他要走到窗边了,她猛地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