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并且立时倒在了地上,面朝灌木丛。
“谁?”陶子惊问了一声。
那人回过头来,脸色煞白,见到她的瞬间也是一惊,“是你?”
“是你?”陶子也震惊极了,这个人真是无处不在啊!竟然在老家也能遇上他?——骆东勤!
“我被蛇咬了”骆东勤撩起裤管来,小腿处明显一处咬伤,而且周围已经青紫,余悸未消的他,目光仍然紧盯着灌木丛里。
是毒蛇
虽然这才四月,可是当地的天气已经持续热了一段时间,蛇已经出没了。
陶子倒吸一口气,厉声道,“别动!”
骆东勤也是有常识的人,自然知道不能乱动,可是他孤身一人,好不容易遇上个人来,还是一个女孩,该如何是好?
陶子暗暗庆幸宁震谦做的准备,当即便把箱子打开来,先从箱子里拿了一条自己的裙子,给他在伤口上方扎紧了,而后沉声问,“有刀吗?”
骆东勤有些心悸地看着她,犹豫着把随身携带的军刀递给他。
“快点啊!磨磨唧唧的还要不要活命!”陶子心里急,噼里啪啦一顿训斥,也没有注意到挨骂的骆东勤看她时是什么眼神。
顾不上严格消毒了,她用络合碘抹了抹刀,便用刀在他伤口上划了个十字,也没功夫管他是否疼得咧嘴。
她随身带了两瓶矿泉水,只其中一瓶喝了四分之一,于是,把高锰酸钾溶进去,对着他的伤口开始挤压冲洗,一直把两瓶水冲完,她仍不放心,又将他身上那瓶水也拿来冲了。
最后,想了想,把塑料袋蒙在他伤口上,然后俯下身来,隔着塑料袋给他用嘴吸毒。
见她覆上嘴的瞬间,骆东勤震惊极了,“你干什么?”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中毒而死!”
他一怔,知道她误会了。他震惊的是,她怎么会用嘴给他吸毒!她却以为,他是因为她蒙了塑料袋而惊。
虽然受了伤,虽然隔着塑料袋,可他仿佛仍然能感觉到她的唇温,热热的c润润的,在他小腿上吮/吸,一种莫名的情愫悄然萌动,心口仿若有一朵花骨朵儿,在这一瞬间,“啪”的一声轻响,绽放了
他凝视着她泛红汗湿的小脸,莫名一种冲动,想用手帕或者纸巾给她擦擦汗,但,仅仅是冲动而已,他是一个理性的人,向来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注视着她的目光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涟漪。“好了!”她终于吐出一口气,瞪着眼神莫名其妙迷离的他发了火,“我说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的?我在这忙活这一半天的,你就啥事也没做?”
他微微散乱的目光慌乱之下收敛,脸色亦微微发烫,“我该做什么?”
陶子无语了,怎么有这么呆的人?!“我说你该打电话叫人来救你啊!”
“呃”骆东勤苦笑,“手机没电了要不,借你的手机?”
她的手机压根就没带来!
陶子咬唇瞪着他,“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起来!”
说完弯腰搀住了他的胳膊,费力地将他从地面拔起。
骆东勤以为她会搀着自己下山,哪知她扶他起来以后,又吼了一声,“站好!”
吼完,便绕到他身前,微弓着腰,“上来!”
她这是要背他?!他讶异极了,就凭她这小小的身板,能背得起一米七八的他?
“还愣着干嘛?”她回头不耐烦地吼,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和那日在乾清宫前首长蹲下来给她骑马马时一样
“这个还是算了我自己慢慢走”骆东勤不忍心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瘦弱的肩背。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能爽快点不?是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走着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