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那天,严霜果然扯了赵航亲自去街上领寺院里煮的腊八粥,虽然味道比家里的差远了,但两还是高高兴兴的把两碗粥都当场喝光了,还又掏了二十文钱给严青带了两碗——当场喝粥是不要钱的,但如果大家伙都给别捎个一盆两盆的,庙里可吃不消。粥虽然放保温的木盒子里,可带回家也有些凉了,重新加热的味道不怎么样,但严青还是眉开眼笑地喝完了。
“乖女儿顶风冒雪为阿爹讨来的粥,就是香甜,”严青说的十分自然,却把赵航听得一脸黑线,天上飘的那点小雪花儿,闺女打扮成个毛球儿似的骑马赶到粥棚,排队的时候家看她可爱,前头一溜都给她让路这也算顶风冒雪,这老爹的脸皮真厚。
严霜见父亲把粥都喝了,越发的开心,很想多跟父亲说会儿话,可看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桌上,满满的案牍,还是十分乖巧的跟父亲告辞,跟赵航一起离开了严青的院子。
“大哥,这阵子,边境来的信越发的多,那日看到阿爹拟募兵的通告,怕是一过年,就又要征兵了”严霜一边走,一边与赵航叹息道:“有时候真是搞不明白,那些生活草原上的,为什么就不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一定要抢别的东西?”
“这是游牧民族无法避免的侵略性”赵航生活的时代虽然远离战争,但是这类的问题他回答起来并不吃力,毕竟学校的课程稀奇古怪,好多东西都需要查大量的资料。高中的时候他还专门写过游牧民族的侵略性这玩意呢,天知道他们的历史老师想什么,这东西跟法国关系大么?
两个走着聊着,赵航把严霜送到她的院门口,对她说:“明早还是老时间!”
严霜点头道:“好”
这阵子,赵航每天早上都找严霜晨练,已经成了习惯。严霜到不可能向他那样活动量那么大,不过做点简单的活动还是没问题的,她原本就会舞几下剑的,据她说,小时候她的外公教过她一点,严青闲暇的时候也会教她一点只是后来严霜的母亲病故,去世,再后来严青也病了,严霜的心情不好,每天又那么忙,这才把练剑的事儿给放下了。如今重新提起剑,严霜很快便找到了感觉,这阵子练下来,脸色也红润了,力气也大了。
怪不得那时候拔剑拔的那么离索,赵航想起胸口的伤口,觉得十分纠结,再这么练下去,她的战斗力可就更强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去找学点功夫什么的?总觉得身安全很没有保障。
这天的上午,赵航正看严霜给他做衣服,一个女使走了进来:“大郎,有位叫做卢瑟的小郎君过来找您。”
赵航一愣:“卢瑟,那是谁?”
严霜捂着额头:“就是那个卢玉郎,他大名卢瑟,小名玉郎,外头称卢三郎”
赵航疑惑极了:“他怎么有这么多名字!”
严霜道:“卢瑟是他的名字,因为这厮从小身体不好,他爹娘为了好养活,又起了玉郎这个据说对他有益处的小名儿来让喊,因怕阎王爷捉他走,不许喊他的大名卢瑟,久而久之,大家伙儿就只知道卢玉郎,卢三郎,不知道卢瑟了!若不是这次他算计与,家里仔细的查了他家的事儿,还不知道他有这个名字呢。哼,家里都知道卢三郎不是好东西,看他是故意说自己是卢瑟,免得陈大叔直接把他打出去!”
赵航听的一脸黑线,中国的思维方式好奇怪!话说回来,卢瑟,l一ser,这破名字起的,失败者,没用的,受害的擦,这名字根本就是大宇宙的恶意的体现吧?
严霜对这个卢玉郎没什么好印象,赵航倒觉得见见他无所谓,便跟严霜说总不能把丢门房,还是去见见。严霜看了他一眼:“想见就见,不用跟啰嗦”
赵航哈哈一笑,把严霜送回她的院子,自己则让请卢玉郎到自己的院子来,毕竟,门房招待客是很失礼的。
赵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