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大的工程，想想都知道一针一线做一件衣服有多麻烦，而且严霜的要求有那么高，搞不好又要绣花什么的，想到这里赵航赶紧拒绝：“算了吧，做衣服太累了，等那个机器弄好了，用机器缝啊”

    严霜摇头道“那个机器，做个麻布衣裳还行，丝绸的衣裳，劲儿太大，容易拽坏。”

    赵航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个机器的性能还是太差了。他这阵子，他现为着自己学校的时候不算用功这一点进行了一下反省:就这么一个最简单的机器，他设计的十分困难，中间犯了许多次低级错误。他不由得想起几年前外公说他：“书到用时方恨少，或许运动中得到了快乐，但是有一天，用得到的时候，便会为丢下的学业而惋惜了！”

    赵航有理由相信，换了同宿舍的另外两个家伙，做出的机器一定不知道比他精致多少。他学了四年的机械制造，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缝纫机，就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

    赵航甩甩头，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抛到一边，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他本来就是个爱玩的，如果不是喜欢极限运动有着健壮敏捷的身体，他掉下来的时候起码要摔断几根骨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到做到完美，这一点他十分想得开。

    这些念头只是赵航心里一转，他随即便跟严霜笑：“那这样吧，帮做身冲锋衣怎么样？就是前阵子穿的那种短衣裳，用羔羊皮做衬里做里子，外头罩油布。天冷了，那几身衣服穿着太凉了，这边的衣服活动太不方便，”

    严霜十分无语：“拿油布做衣裳，亏想得出！多难受啊。”

    赵航也很无奈：“绸子跟麻布都不防水啊！而且打个滚就脏了。”

    严霜那手指冲自己脸上一划：“笨笨笨，羔羊皮做里子，也用软皮做面儿不就得了？又挡风又防水，脏了擦擦就行！”

    赵航大喜：“好好，就用皮子！可惜没有拉链，只能用扣子，对了，好像现还没什么用扣子？回头拿给看，衣服上用扣子方便极了，比系带子省事。”

    严霜点头：“拿过来给看看要的那个什么扣子是什么样儿的吧，是见过那个拉链的，挺好的，不过咱们怕是做不出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

    赵航点点头：“用金属扣子就行哎呀这东西要是推广起来可是有很多花样的，比如们女孩子的衣服，弄个宝石扣子啊珍珠扣子啊，漂亮得很。”

    两个说着说着又拐到做衣服上去了，赵航觉得这样子很不美妙：“大娘啊，是真的觉得应该再去上几年学啊，现这样子太单调了，还小，应该再享受一些与同龄的朋友交往的时光。看，如果没到这里，恐怕还上学呢。”

    严霜蹙眉道：“外祖母也是这么说的，给写信让回开封。说阿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要接回去再上几年学，可走了阿爹怎么办？还有，这里这么多的事儿”

    两随便的聊着，赵航看街上有一群一群的和尚搭棚子，便问严霜这是干嘛，严霜笑道：“明日初八，寺院里要做法，舍粥，这是佛门的惯例。便是们家，也要过来讨口师傅们熬的粥，求个平安呢！”

    和尚们忙忙碌碌，有市民拎了大铁壶过来给他们送热水，一排祥和的模样。

    严霜看着，便有些发呆：“阿娘有阵子身体还不错，就带着来开封陪阿爹住了一阵子，那会儿，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们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冬至那天，济和师傅到家里求见阿娘，说寺里已经没有米粮了，怕是连腊八那天都没法舍粥了。求阿娘开个粥棚，好歹，让这些穷苦能腊月里喝口热乎的粥。阿娘便把全城有头有脸的娘子都叫到一起，太原城里开了几十个粥棚，从腊月初一一直摆到了正月十五”

    “如今大家的日子好多了，城里头没有几个吃不上饭，富户们也就不怎么舍粥了。倒是庙里的师傅仍然腊八这天舍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