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跟赵航喝了一次酒,便把公主的事儿彻底放下来,每日练兵,处理军务,抽空还去那几个村子看了几次老兵,回来便催着女儿女婿赶紧准备工厂,“现十月末,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们赶紧把房子弄出来,回头把给们几个大单子,”
赵航一点都不赞成他的急功近利,“天冷了,这时候不适合施工。”
严青怒道,“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么,怎么这么没干劲儿。”
赵航一点都不退缩:“现的温度,晚上已经能结冰了,这时候匆忙地盖房子,怎么能够保证质量?”
严青十分火大:“当不知道这些么?可冬天是最难熬的,每年冬天,村里都要有几个熬不过去的而且现还勉强能赶上这次的换装,等来年春天的鞋子才值几个钱!”
提起这个,赵航也头疼得要命,那些老兵的生活环境太差了,虽然公主拿了一千两黄金出来,这个数字看着惊,可是摊到每个头上,其实也就是一两贯钱,够买一身棉衣,或者,一个月的石炭钱。这个生产力极其落后的时代,“熬不过这个冬天”有时候其实真的只是简单的保暖问题。
两个僵持不下,却听严霜一边轻声道:“阿爹,这次从开封回来,开封的平民家开始流行烧火炕,火墙,听说是从山东那边传来的。听说,做火炕火墙的匠,好多都是从河东路过去的。这么说来,太原府也应该也有不少会搭火炕火墙吧吧?”
严青一愣:“说火炕?对了,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临近的许多村子里都有的哎呀怎么就没想起这个来!有省炭又暖和,连做饭带取暖一并都做了,给他们一家做个火炕火墙,花不了多少钱。”
严霜抿嘴一笑:“贞静公主的钱还没花光,正好拿来帮那几个村做火炕火墙。”
严青叹道:“住到那几个村子的几乎都是外乡招来的兵,本地的募兵自然是回自己的家了剩下这些,病的病,残的残,还净是光棍,本地的乡不乐意跟他们打交道,要不然,哪里会住了这么多年,连个火炕都没学着搭一个?到现,娶到新妇的还没有三成,唉!”
赵航一边微笑“到周围的村子也看了,条件都不算好,能一年到头吃饱饭的就算是富裕的了。想要让他们娶到新妇,病也好,残也好,都没关系,只要能赚钱,有本事养家糊口,这个地方,解决婚姻问题还真不算困难。当然,标准不会太高,想娶周围村里的姑娘能办到,想娶城里的难度还是有点大。”
严青苦笑:“想的倒是美!有个新妇就不错了,这些,谁会想着娶个太原城里的姑娘?那是做白日梦呢。”
严青果然让去打听会修火炕火墙的匠,随便一问,十里八乡便能找出几百个会做这个的,正好把贞静公主剩下的钱拿来,请了这些匠到那几个村子挨家修了火炕火墙。公主的身份代表了皇家,这些老兵觉得没有被官家忘记,心情格外的好。等赵航过去看的时候,发现许多家弄了麦秸秆,干草等物烧炕,虽然比不得石炭的火持久,但胜原料充足,花费少。这些东西,过去是不敢屋里烧来取暖的,因为火太飘,不能放火盆里,很危险,只能厨房烧锅做饭用,现有了烧火炕火墙的大灶,这些东西都可以作为取暖的材料了,省了很多开销。
屋里暖和了,做针线便不那么缩手缩脚了,严青便又给了严霜三千双鞋的单子,严霜想着建厂什么的都要花钱,这次倒也没提什么降价的事儿,只照例买了材料,把活儿分配了下去。
年前的日子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了,快到年根儿,严霜的各个店铺生意都火了起来,上次有点瑕疵的军鞋铺子门前的清货摊子上卖得不错,严霜索性又购进了些材料,让大家做了些改良军鞋放到市面上卖:一部分是跟军鞋一样的足料防水鞋,这种鞋最便宜的一双也要二百文。另一些则是改良的样子,有系鞋带的普通千层底布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