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是孩儿当时伤了脑袋,迷糊了吧?”
“不!不会!”杨氏忽然坚决起来:“如果只是迷糊了,怎么会一醒来就就聪明了这么多?”
李曜见她信了,心里嘿嘿一笑:那是,咱现在是一个脑袋里装了两个脑袋的货,其中一个还是一千多年后的先进大脑,能不聪明么?古人毕竟是古人,这种神仙之说,他们竟是深信不疑。
杨氏面色激动,来回踱了几步,喜道:“此事你可曾告诉你父亲?”
“未曾。”
“为何不说?这正是天大的喜事啊!”
李曜轻声道:“娘,孩儿并非嫡子,此事只怕还是不说的好。”
杨氏一怔,眼中的欣喜逐渐隐去,半晌才默然点了点头,叹道:“你能顾虑到这点,很好,只是你罢了,罢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为娘倦了,你也自去歇了吧。”
“是,娘。”
李曜走后,杨氏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深深一叹,转身看着雪中的寒梅,落寞的眸子中闪烁出一丝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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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曜走进自己的小院,来到虚掩的房门边,便听见里面似乎正有人收拾东西。他推门一看,却见赵颖儿正在他的书案便整理笔墨纸砚,火盆里似乎又添了些石炭,烧得更旺了,屋子里暖融融的,丝毫不像外面那般寒冷。
赵颖儿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抬头一看,见是李曜,立即露出甜甜地笑容:“郎君。”
“不是让你歇了吗?怎的又来忙了,这些稿件我自己便能收拾的。”李曜一边说着,一边脱了鞋走进房间,跪坐在火盆旁边伸出双手烤火。
赵颖儿立即走过来,站到李曜背后,轻攥着小拳头在他两肩上敲着,嘴里却笑道:“郎君说笑呢,郎君没休息,颖儿怎么能休息?”
李曜没防备她过来是敲背,被她一敲,身子下意识绷紧了一下,然后才发觉她只是习惯性地过来给自己敲背,这才放松下来,苦笑道:“我有手有脚的,你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自个累着自个,以后我写写画画的这些东西,你等我自己收拾就成了怎么了?那要不你给我研墨就好了。”
原来李曜说着,忽然发现赵颖儿的手慢了下来,不禁有些奇怪,以为自己不要她做事反而让她伤心,连忙转头一看,却看见这小丫头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倒像是有些尴尬害羞一样,一愣之下才知道自己这句话让小姑娘想岔了,坏就坏在那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李曜干咳一声,下意识看了看小姑娘的胸脯。因为火盆烧得很旺,小姑娘早已把那小棉袄脱掉,现在里头穿的是一件浅花褙子。褙子是唐朝中期出现的服饰,是由半臂发展而来的对襟式衣衫,通常较薄,穿在其他衣服外面。赵颖儿身材纤细,这件褙子又比较薄,立时便让李曜看见她胸前还真有两朵微微隆起的小蓓蕾。
李曜立即挪开眼珠,作胸襟坦荡状,干咳一声:“呃那个,有茶水吗?”
赵颖儿也慌忙挪开眼,吃吃道:“有,有叻!”她如释重负地转身走道书案边,端起一具紫砂茶壶,往一只茶杯里倒了一杯茶水,一边用木质茶盘给李曜端来,一边说道:“我见郎君方才写的东西似乎尚未完成,以为郎君一会儿还要继续,就把茶具放在书案上了。”
李曜心道:这小姑娘倒是懂事细心,我十二岁的时候,还一门心思打电游呢,难怪古代女子十三岁嫁人的大有人在,还真是异常早熟,嗯都开始发育了咳!
他装模作样以文人逸士般优雅的姿势端起茶杯,大袖虚掩,小饮一口,却发觉这茶水似乎有点盐香味,不过除此之外,水温刚好,不烫不凉,而且入口清香盈颊,一股茶香仿佛直入心肺肚腑,竟让人觉得浑身一轻。虽然他对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