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赵老哥今日肯破费一笔,文溥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
赵三平满脸笑容:“俺是李家老奴,能看见五郎君今日临危不乱,奇谋迭出,心里欢喜得很呐!破费一次,就当庆祝,又有何妨?”
韩巨和徐文溥知道这赵三平对李衎阿郎忠诚无比,加之他又没有子嗣,对老李家的三个孩儿,颇有对待自己孩儿的意思,时时刻刻为他们打算。这种典型的老奴心态,他们二人倒是很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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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李宅后院中,杨氏站在一棵梅树前,看着面前自信满满的孩儿,有些担忧的问:“曜儿,你这办法,当真管用吗?”
“娘亲宽心,这套办法孩儿已经反复推敲过,原本是想继续完善之后再向父亲禀明,然则如今既然出了这档子事,也只好提前拿出来,虽然还有些地方未臻完美,但渡过此次危机应当不成问题。”
杨氏怔怔看了孩儿一眼,总觉得孩儿跟以往有些不同,可这种不同,只是一种气质上的差别,她又哪里能真正看出眼前的这个曜儿,已经不是她真正的孩儿了。
终于,杨氏还是点了点头:“你有信心,这自然是好的,你是实诚之人,为娘相信你不会拿这样的大事来作戏耍,只是我这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托底就是这般简简单单地把工序分开,这干活的进度就能提高五倍有余?这这当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李曜心道:“五倍?五倍算什么?知道福特阿郎创造性地使用流水线生产之后,福特当年的产量增加了多少不?人家翻了四千多倍!当然,汽车的零部件太多,手工制造和流水线制造差别大一点也正常,而这制造战刀虽然在现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工序复杂的工作,但跟制造汽车相比,还是没有可比性。不过即便如此,提高区区五倍生产率,那也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这话当然不可能明说,只好岔开话题:“娘,孩儿听父亲的意思,似是这次咱家跟李存孝李给事搭上了关系?”唐朝对官员,没有称呼“某大人”的习惯,“大人”在唐朝特指父母,尤以父亲为主,所以称呼某官员的时候,通常是姓加官职简称或者姓加勋c爵简称。李存孝此时是河东节度使府给事帐中,因此李曜称之为李给事。
杨氏立即面现忧色:“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也正因着这件事,咱们才得罪了那李存信。张污落(李存信本名)这个回鹘人,据说一贯小肚鸡肠,历来看不惯李给事英勇善战,他们两人之间早有龃龉,今次你爹跟李给事走得太近,张污落便心存嫉恨,就为了这么点事,他便要置我家于死地,足见其心狠手辣。唉你那法子就算有用,咱们能躲过这一回,下一回却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了。”
李曜微微扬眉,问道:“听说李给事善使大槊和笔燕檛,不知是真是假?”
杨氏摇头道:“这个为娘就不甚知晓了,你问来做甚?”
李曜思索着道:“李给事虽然善战,但跟随节帅的时间毕竟比不得张污落,而且张污落通晓诸夷之语,又素有知韬略美名须知节帅麾下猛将如云,缺的就是善谋之人,是以眼下看来,节帅对张污落的器重,只恐还要更甚于李给事。然则李给事既是我代州飞狐人,父亲又已经搭上了他的关系,我们也只能好好利用这个关系。孩儿以为,李给事虽然在节帅军中地位比张污落略低,但他毕竟是我河东军第一勇将,又为节帅螟蛉,他若是铁了心要保我们李家,就算是张污落,也得掂量掂量。如此说来,倘使果真到了那般地步,只怕张污落便未必会再动咱们了,须知他虽骄横,却不会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为我们区区一个代州李家与李给事完全撕破脸我料他必不会做这等蠢事。”
杨氏面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