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恶扬善,也是我们国家的传统美德,我们难道连这个起码的道德观念也丧失了吗?我们在以法惩治的同时,对那些受到分子残酷迫hai,并不顾生命危险跟分子进行坚决斗争的勇士进行嘉奖和重用,是完全应该的,也是非常必要的。舒悫鹉琻”
“说得好。”丁局长和叶小强他们几乎同时叫起来,然后不顾一切地带头鼓起掌来。
郝书记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朝周市长看,示意他出来支持他,但周市长视而不见地看着会场,一声不吭。
郝书记就给组织部长使眼色,组织部长皱眉想了想,站起来说:“这里有个道德观念和坚持原则的关系问题。我们在处理问题时,不能只考虑道德观念,不考虑组织原则。我们党员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对有问题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任用,更不能讲私情,拿原则做交易。”
宣传部长霍地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进行反驳。于是,两派势力激烈争论起来,你来我去,争得非常热烈,不相上下,难分胜负睃。
冯书记知道这样争下去,是争不出结论来的,最后,郝书记会以总结的方式,强行推出一个方案,使局面陷入被动。
于是,他装作出去上厕所的样子,躲到卫生间里,偷偷给梁书记打电hua。打了十多分钟,才回来,有些神秘地坐在那里,只顾听大家争论。
争论到五点多钟,郝书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想作总结性发言,冯书记马上抢着说:“郝书记,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建议,明天晚上,我们常委会继续讨论。范围缩小一些,意见容易得到统一,你看怎么样?正好,我们再部署一下两项工作的具体行动方案。鹆”
郝书记沉吟了一下,才以一个当家书记的口吻说:“也行,不过,不要放在晚上,还是下午好了。这两件事,对我们来说,是头等大事,我们要高度重视。就不要缩小范围了,还是今天的出席对象,好不好?时间,地点不变。”
主持会议的周市长说:“好,那今天就开到这里吧,大家回去以后,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形成一个比较成熟的意见,最好搞成书面材料,在明天的会上进行交流。好,散会。”
冯书记与叶小强和丁局长分别交换一下眼色,把一个秘密的信号发给他们:他刚才跟梁书记汇报过了,明天他从北京赶回来,解决这个复杂而棘手的问题。
严玉瑛一口气开到苏北,才找了一个宾馆住下来。她在外面吃了一碗排骨面,就上来洗刷完,脱了衣服上床,靠在床沿上看起了电视,这时已是晚上十点钟了。
可她想想,觉得不对:明天一早去那个公司,然后去银行取现金,转账,要是警方候在那里,或者正好赶到,不就要被抓住吗?
他们有这么快吗?如果今天下午他们追到南京。
找到南京公司,然后来到那家银行,那么,他们就会查到这个账号,就会追到苏北来。不行,我得给二叔打个电hua。
这样想着,她就拿起新的手机,准备给拨过去。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她知道,现在这样协助二叔转账,是一种犯罪行为,所以她的神经变得高度紧张,十分敏感。如果说,以前帮助韩少良管好总账,是正常的财务工作,那么在他逃跑的情况下,再躲在外面帮他转账,就等于是跟他一起作案,要是被抓住,是要判刑的。
可是,诱人的利益和侥幸心理,以及无法割舍的亲情让她欲罢不能,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慢慢滑向犯罪的深渊。
是韩少良打来的:“玉瑛,你到了苏北没有?”
严玉瑛说:“我已经住下来了。二叔,我正准备给你打过去,你倒打过来了。我想,我明天一早去吴老板公司,然后去银行取现金,转账,恐怕有危险。我担心警方赶到,把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