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驴一样倔:“我不是蛮好的嘛?还要怎样出息啊?”
雯雯更加火了:“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象话了,满足现状,不思上进。我们女同志求人不方便,你怕什么呀?”
“这种人,我就是看不惯。”叶小强放下儿子说,“去求他帮忙?哼,不可能!”
雯雯气得什么似地:“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不是也看不惯韩少良吗?可你能奈何得了他吗?不要说你了,连董事长姜春秋也直到现在都没把他怎么样呢。”
叶小强说:“急什么?总会有机会的。”
雯雯发挥老师做思想工作的特长,走到叶小强面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说,“对这种人,你要讲究策略,要想办法先发展自己,壮大力量,才能跟他们斗,你懂吗?否则,你一个鸡蛋能跟石头碰吗?不要说碰了,连边都挨不着。我是说,你一个小人物在下面,在外围,怎么能弄到他们的犯罪证据?朱金和跟陶顺仁在经济上肯定有问题。
这几年,我们学校造了这么多房子,他们的手能干净吗?学校里一些老师一直在议论,可是谁也没有掌握证据,你拿他们怎么办?”
叶小强被说愣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上次,你派小霖去做卧底,才搞到他们的证据,把陆跃进他们打倒了,这次行吗?”雯雯象对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一样,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己的丈夫,“为了达到目的,你要以屈求伸,忍辱负重,讲求谋略。卧薪尝胆的故事,你知道吗?”
叶小强象一个顽皮的学生,拧着脖子说:“你现在跟学生说惯了是不是?跟我也以这样的口气说话了。”
雯雯这才发觉自己求成心切,不知不觉把丈夫当成了不开窍的学生,就笑了一下,改用温柔的口气说:“小强,你调到教育系统来,就从企业直接进入了官场,就走出了韩少良的阴影,就可以更好了发展自己,也有机会搞到他们的犯罪证据。这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办法,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叶小强这才有些心动地说:“你说得有道理,可从一个隔行的企业调到政府机关,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我真的不想再去求这种贪官污吏。靠他们上去,是一种耻辱,身上也就有了污点,我不想这么干。”
雯雯又生气了:“你怎么变得这么极端?好象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现在是什么社会?啊?关系社会,人情社会,你知道吗?什么事都得靠关系,靠人情。而靠关系,靠人情,就要去求人,求人就要请客送礼,甚至行贿。社会风气这样,你有什么办法?你一个人能把这些官场潜规则和社会风气改过来吗?我刚才跟你说了,这是以屈求伸,你是不是一根筋啊?脑子怎么就这么不好使了呢?”
可任雯雯怎么说,叶小强就是象一个顽皮的学生,坐在那里不吭声。他还是想不通,沉着脸坚决不同意。雯雯又气又急,想到自己的好心不被理解,想到自己的愿望不能实现,想到自己以前的处境,悲从心生,禁不住哧哧地哭了。
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和谐,也有些尴尬。儿子小晶懂事地走过来,抱住妈妈的腿说:“妈妈,不哭。小晶,要吃饭饭。”
雯雯这才抱起儿子,将脸贴在儿子红朴朴的小脸蛋上,然后去卫生间里拿毛巾擦了擦脸,走出来对丈夫说:“你还坐着干什么?去烧饭。你倔强,要面子,饭总要吃吧?小晶饿了,我也饿了,我替你操心都操累了,你就去烧给我们吃。”
叶小强这才听话地站起来,慢慢朝厨房里走去,边走边嘟哝:“女人就是爱哭。”
“倔驴,我爱哭,哼。”雯雯冲着他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对儿子说,“你爸就是一头倔驴,对吧?小晶,你长大了,可不要学他那么倔,啊。”
“嗯。”儿子乖巧地点点头,“小晶,听妈妈话。”说着在妈妈白嫩的脸上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