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朱海兵?”钮祥故作不知地问,“他是天山派出所出来的?”
于局长看着他说:“这几年,他连升。舒残颚疈钮局,你应该知道啊。”
“嗯,你是说他,那我知道。”钮祥说,“他的能力应该还是可以的。”
他当然知道朱海兵。朱海兵从天山派出所副所长到正所长,再到区公安局刑侦科科长,最后到区公安局副局长,都是他一手提拔的。
每次,朱海兵都带了钱来跑官。第一次是十万,第二次是十五万,第三次是三十万。他搞不清他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钱,却还是遵行卖官的原则,让他连升了宀。
“你怀疑朱海兵?”钮祥的眼睛像电筒一样照着于局长,“他会是这样的人吗?”
“没有,我怎么能怀疑他呢?”于局长有些不安,“我只是想不明白,反映这么强烈的一个娱乐场所,突击去查,却什么也查不到。现在,连录像带里都没有发现什么。难道真像周晓雯说的那样,都是有人嫉妒他们,在背后造的谣?”
钮祥说:“所以,我们还要去查。这次,我们的保密的工作,要做得更好。右”
“特别是去查的时间,事先一定要保密。”于局长不敢具体说,只能这样含糊地说,看顶头上司怎么表态。
钮祥假装想了想,然后一扬头,果断地说:“这次时间,由我来定。我谁也不说,事先,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于局长连忙说:“你也不要事先告诉我,因为我是本区的。最好调动外区的警察来突击检查,这样更加保险一些。”
钮祥心里想:这个老于,真的像朱海兵说的那样,太正统,有点跟不上形势,将来说不定会碍我的事。他对提拔朱海兵很有意见,曾经向吉局长说过,他好像还怀疑朱海兵与周晓雯有关系。
这样的人不可靠,必须想办法把他搞走。那么,怎么才能把他搞走呢?钮祥用拿烟抽烟的动作,来掩饰他心头的思想斗争。一是挑起他与朱海兵之间的矛盾,把他对朱海兵的怀疑告诉他,让朱海兵在背后整他。二是用这次突击检查的机会,嫁祸于他,让他背黑锅。
对,如果将来金色年华被发现,或者继续有群众举报,那么,我就可以在吉局长面前说他走漏了风声,他是公安局里的内鬼。
吉局长搞不清情况,宁可错杀,也不会保他。一定要把他调走,不能让他继续呆在这个区里,否则,我与周晓雯的事情,就会有被他发现的危险。
好在一把手吉局长是市委常委,平时忙于政治方面的工作,和重大案件的侦破,这些小事情不太过问,也没时间过问。所以一般情况下,他的意见和主张都能得到实施。吉局长有上位当副市长的想法,所以对市里领导的话惟命是从,一直回绕着市委布置的任务在忙,不是在市里开会,就是在外面学习,不是忙于抓大案要案,就是抓所谓的中心工作。
这样正好,他这个常务副局长就能在吉局长不在的情况下当家作主,大胆实施自己的计划。他也有当正局长的想法,所以平时工作非常负责,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有半句怨言。
另外,他也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在上层领导中物色靠山。他要用工作打基础,用金钱铺路桥,准备在五十五岁之前,实现扶正的愿望。
今年他正好五十岁,还有五年时间,去掉一个“副”字,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吉局长去市里当副市长,那么,公安局正局长的位置就非他莫属。所以平时,他全力以赴支持吉局长的工作,把局里的日常事务管得井井有条,把小事抢着做了,小案争着办了。
吉局长对他很信任,评价也不错。下面的干警对这个屡建战功的领导,对这个铁面无私,能力很强的上司都比较敬重。只有个别对他的另一面有所察觉的下属,对他有看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