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置若罔闻,他晃了晃手上之物,仰起头直视慕容谷,再次傲慢的道:“不知是父亲大人出手快,还是这东西起作用快呢?”
说着,慕容凄用手轻轻摩挲着那物体,又道:“你也知道这东西是一对的。一旦我死了,族长他老人家可以马上通过他手上的那块,看到我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说错吧!哼!”
此刻的慕容谷可是既惊鄂又不忿,但更多的是无处发泄的暴怒。
慕容凄看着慕容谷忍气不能发作的样子,心中大为舒畅,但他也不敢太过得寸进尺,毕竟人被逼得急了,什么事都会做出来,他收回目光,向着那个唠叨的声源处看去,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狞笑。
“此事一了,我们马上回去!”慕容凄说这话时,人已经持着铁剑,疾冲而去。
慕容谷狠狠一甩臂,那肉团和触手突兀的全都凭空消失了,连他身上的斑斑血迹也随之不见。他喃喃自语:“小芬,你真给我生了个好孩儿啊!”
突然,他目露残忍凶光,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妇!还有这孬种!”
只见他干瘪的脸部,肌肉已经因为暴怒而扭曲,紧握双拳,青筋暴突,死死盯着慕容凄远去的身影!仿佛想把自己的儿子一口吞掉!
这时已是深夜,阴森丛林,夜鸟怪鸣,无人海岸,无一不是渲染着午夜孤岛的幽深恐怖。
孙狗本来虽不太害怕,正要入睡时,却是被一个突兀的喝骂声惊醒,条件反射之下,他也冲声源处喊了声“谁”。可恨的是那两人根本不来理会自己。孙狗不得不又惊又疑,因为一旦弟子休假,山门是会关闭不开的,留在山里的人只怕只有门主和四位护法了。虽然弟子宿舍距离这里并不遥远,但前山只修建了一条山径,若要自己盲目进山,只怕不是摔死就是被毒蛇咬死了,所以孙狗才不得不在岸边席地而睡。
正当孙狗打算充耳不闻再次入睡时,他惊骇地发现对面有三柄泛着妖异红光的长剑悬浮在半空之中!孙狗哪曾见过这般离奇的现象,他惊叫一声“鬼啊”之后迅速把头埋到包袱之下。
他发现时间竟是过得如此缓慢,仿佛等了一百年,他才发现前方隐隐传来几丝光线,孙狗顿时如获大赦,他以为到白天了呢,他急忙抬头,却看不见娇红的朝阳,而是耀眼的银光。
孙狗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倒卧在地的少年,看见不是门主和护法,孙狗倍敢诧异之余,也是发觉那少年的身影似乎有点熟悉,还没等他看个仔细,他便看见一个满身是血,干瘪高瘦的恐怖老人。
不是鬼是什么?
孙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尖叫一声,喊了半个“鬼”时,终于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李护法放了秦山后,就一直在找孙狗,毕竟待他回到家里去,那这事就棘手多了。可恨的是那孙狗轻功似乎颇为优秀,他自告辞了算命先生后,就一直沿着孙狗回家的必经之路不断追赶,却硬是追不着,自然认为孙狗的轻功厉害非凡了,幸好的是被他遇上一个与孙狗交好的弟子,上前询问了几翻,才知道那孙狗竟然还未上船,李护法自然又喜又怒了。喜的是他不用再去找孙狗,因为孙狗一定在西岸;怒的这未上船的孙狗,把李护法自己累得更像一只到处乱窜的野狗。
李护法此时已经如同割肉般心疼,因为他足足花了二两银子租了一条夜船,渡向西岸。
这个船家倒是撑得快,相距三十里远的海岸他用了一刻钟都不到的时间就快撑完了,此刻距离五绝岛西岸已经不过十丈了,这个距离,李护法其实施展轻功完全可以一口气踏水过去,只不过
“怎样也不能白花了这二两银子呀!”看着辛苦撑船的船夫,李护法心里得意的笑道。
世间就是有太多这样的吝啬鬼了!
待得小船稳稳靠岸,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