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会儿脑子抽什么筋了,拿笔把每个“孙嘉树”都描了一遍
这种黑历史居然还被孙嘉树当面看到,羞耻感好强烈嗷嗷嗷!
她压着羞愤,翻出手机开始打:你c该c走c了。
打完就举到孙嘉树眼前。
孙嘉树看完,侧头朝她懒懒笑:“生我气了?不肯和我说话?”
姜凌波全当没听见,抱着靠垫起身,站在他旁边,冷眼斜睨,明晃晃的送客。
“大花。”孙嘉树喊她。
姜凌波没理。
“有蚊子落在我腿上。”
姜凌波:
她疤痕体质严重得很,被蚊子轻咬一口就是一块疤印,过几年都消不掉,所以每回被问到最讨厌的季节,她回答的都是“夏天”,因为有蚊子啊!
“啊啊啊你别乱动!”
听到孙嘉树的话,她急忙跑去拿来电蚊拍,按着钮,全神贯注俯身盯住他的腿,万分警惕。
“蚊子在哪儿?”
孙嘉树冷不丁撑起身,低头亲上姜凌波刚抬起的侧脸。
姜凌波看他时很困惑。她甚至觉得,他只是弯腰时意外蹭到了她的脸。
孙嘉树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微沉。
他用拇指摸了摸他亲过的地方,随即顺着她的脸滑下,轻捏住她的下巴,微侧着头靠近,眼看嘴唇就要贴上她的。
姜凌波挥手把他猛推开。
她站起来,眼睛很亮,像是有水。她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般,缓慢而用力:“孙嘉树,你混蛋。”
孙嘉树盯着她的眼睛,没说话。
姜凌波眼睛里的水晃了下。
孙嘉树看着她,沉声说:“嗯。我混蛋。”
姜凌波摔门进卧室。
她高中时没事就爱问孙嘉树“小草你觉得我和崔招弟谁漂亮啊?”,他一般都懒得理她,但被她闹得烦了,也会用相同的语气说:“嗯。你漂亮。”
完全就是在敷衍啊混蛋混蛋混蛋!
她蹦到床上,抱起快和她一样高的大白抱枕,把脸埋进大白全是棉花的肚子里。
生气。
而门外。
孙嘉树垂着脑袋。
他知道这步走得不对,但实在是——他拿靠垫压在腰腹间,把某处的蠢蠢欲动盖住。
哪有女人那么盯着男人的大腿看啊?
一想起她刚刚的眼神,还有贴近她时温热的呼吸,孙嘉树喉结微动,那股火冒得更凶,顶得连靠垫都压不下去。
他哑声失笑:“是挺混蛋的。”
姜凌波在大白的棉花肚子上晃啊晃。
她掰着指头想,一会儿出去,要先跟孙嘉树要回家门的钥匙。她当年给他钥匙,那是把他当自己人,现在,她已经不想把他当人了哼。
哦然后还要把牛筋面的调料剂量要下来,接着就可以把他扫地出门啦。
结果她刚出卧室,就看到孙嘉树坐在电视前,拿着游戏手柄在玩实况足球。
听到她出来的动静,孙嘉树头也不回,问:“来一局?”
姜凌波看着熟悉的pes界面,游戏瘾犯得手痒。她眼睛冒光,搓着手,脚控制不住地蹭过去,那些计划啊安排啊全碎得噼里啪啦。
她答得豪情万丈:“来!”
孙嘉树把手柄给她,自己蹦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拿出键盘连接,又拖个凳子放电视前,和姜凌波肩并肩开战,边听着她的大呼小叫,边“嗯嗯”地应着。
俩人就这么玩得昏天黑地。
门铃响的时候,姜凌波正盘腿抱着手柄,盯着电视,身子歪倒靠着孙嘉树,还微偏着头用手肘捅他说“小草我饿啦,去给我整点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