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地窖里的腥臭味是从哪来的,就是这条毒蛇的气味。
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小时候在地窖里的恐怖经历再次上演了。
它以为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会张开颈部皮褶。
在它冲我发起攻击前,我慌忙挪动木板盖在瓮上,在瓮口被盖上的一瞬间,我听到那条蛇撞在了木盖子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想霖子的奶奶必然要定期来喂养它的,但她养这个家伙到底干什么!
这条眼镜蛇让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两件事。
一件是那个死在太平间里的电梯维修工,他就是被一个眼镜蛇的蛇头咬死的。
而另一件,是我姐在病房里经常看到的那条黑蛇,也不知道姐的病房里清静了没有。
不论如何,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水瓮了,而我已经确定亚青和王颖不在这里了。
因为霖子的奶奶骗了我们。
王颖和亚青究竟去哪儿了,霖子奶奶把我和霖子分开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赶紧走到地窖口的下面,想推开封在上面的盖子,没想到那东西特别沉,好像是一个石板!
霖子他奶奶是打定注意要把我关在这的。
这时,我听到宅门打开时发出的嘎吱声,有人进来了。
那些人并没有敲门,也就是说,是霖子奶奶故意把那些人叫进来的!
紧接着,外面的脚步声距离这个地窖越来越近了,他们朝我走过来了。
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但我还是忍不住退到了角落里,靠着潮湿的墙壁,我害怕到了极点。
我会变成人牲
这句话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慌忙去摸手机,我要给霖子打电话,给王颖打电话
但是当我把手机掏出来的时候就绝望了,没有信号,而且只剩下百分一电量。
喉咙里就像卡了一块巨石,呼吸都变得困难了,紧接着,我看到尸体从翁了走了出来,他们身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
我慌忙摇摇头,告诉自己那是假象,再次睁眼的时候,那些沾着绿苔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但紧接着我又开始出现幻觉。
我闻到一股味道,很香,阴森的地窖完全变了样,仿佛堆满了鲜花,狠掐自己的大腿,清醒过来,鲜花消失了,但是香味还在。
那种味道是真实的,而且诡异。
随后,我感觉晕晕乎乎的,就像喝多了似的,看什么都是重影,摸一把额头,全是汗。
我的脸贴在冰凉又潮湿的地面上,眼皮已经睁不开了。
当我恢复知觉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很痛,而且眼睛好被强光照着,根本睁不开。
有风吹在我身上,很冷,所以我已经离开了地窖。
呢喃声在我耳边响起。
古老的咒语,疯狂的仪式,只剩下皮囊的人,我猛然想到了自己亲眼看到的祭祀人牲的画面。
努力睁开眼睛,没错,我现在就被绑在木架子上,站在祭坛上,而祭坛下面站满了村民。
他们的眼神里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狂热,还有一种带着黑暗色彩的虔诚。
火光在村民们的眼中跳跃,使他们看起来就像一个个嗜血的食人魔,而我就是那个待宰的人牲。
我艰难地扭头,左右看看,阴森的祭坛上只有我一个人,赶紧看看煮沸的大铁锅,里面没人,烤架上也是空的。
霖子他们应该都还活着,一想到霖子,我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奶奶之所以把我和他分开,其实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的问题。
反倒是王颖和亚青,他们现在还安全吗?还活着吗
“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