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转身,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很瘦,穿着厚重的衣服,脖子上裹着一条围脖,只露出鼻子和眼睛,有点病怏怏的感觉。
男人的声音有点公鸭嗓,眼睛很细,给人一种不实在的印象。
“你又是谁?”
“我啊,叫我老胡就行。”
“你是干什么的?”我继续问。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反问我。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用去找解药了。”
老胡轻声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根本就不存在解药,你当然不必去找了。”
“你知道这种细菌?”
他点点头,“当然知道,一旦感染了这东西,只有死路一条。根本没有解药,所以你现在去找害你们的人,也没用。”
他双手插进上衣兜里,语气神态不能更平静了。
但周明听完,可平静不下来了,他几乎陷入绝望。
兔子急了也咬人,他现在就是一只急了眼的兔子。
周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拳头朝我打过来,我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到脑袋嗡嗡作响,嘴里有点咸咸的血腥味道。
当他想再打第二拳的时候,我接住了。与此同时,老胡也开口了。
“你根本就没有中毒,小伙子,还是消停一会儿吧。”
周明一愣,看看老胡,看看我,“怎么回事?我不是喝了那个啤酒了嘛?”
老胡歪了下头,冷笑了一下,“要是喝的真是那个啤酒,你以为现在还有力气在这儿打人吗?”
我只好把实情告诉了周明,他轻松地大笑起来,有点如获新生的感觉,还忘形地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把手收了回去。
“你先走吧,我有事要跟张强说。”老胡看着周明。
老胡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也是调查过我的,这人来历不会太简单。
但是他让周明离开,我不同意,因为这次放过他,下一次想再找到他就难了。于是我死死抓着周明不放。
老胡却说,“我已经告诉你了,确实没有解药,你就算让他带你找到了害你们的人,也没办法救你的朋友,你朋友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终于松了手。
“以后也还是照例送这些啤酒过来吧。”我对周明说。
周明不解,我告诉他,如果不喝这些毒啤酒,霖子死的更快,我这样做也无非是想拖延下时间。
他点点头,本来想转身离开,但突然停下来,看着我说:
“强子,既然之前我对你是误会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也不会再来害你了,希望霖子哥能早日康复吧。”
我本来没想搭理他,但又想起那本关于萨满教的书,就还是多问了一句。
“那本书在哪儿?那本来也不是你的东西,我劝你趁早还给蓝教授。”
他迟疑了一下,眼睛往斜下方看了看,“回去后,我就把书还给教授。”
“好。”我说,“你一定听说过诅咒吧?”
周明一愣,点点头。
“我现在已经掌握了这种本事,如果你三天之内不把书主动放回研究所,我就会诅咒你。”
他的眼睛里先是流露出了一丝的质疑,但可能是看我说得如此肯定,终于点点头,对我说:
“好,但是再多宽限我两天,五天之内,我肯定放回去。”
我没细问,同意了。
周明离开后,我马上问老胡,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我是在疾控中心工作的,专门监测像你朋友这样的特殊类,高危害的传染性疾病,当然我们收集的数据都是不对外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