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和第三种玉简中并没有详说,也不太提倡,只是着重推荐了第二种方式,也举例了几种阵法的刻画原理,这让钟离晴如获至宝一般研究了一整晚,若不是碍着屋子里还有另一个尤楚鹤的存在,只怕早就忍不住尝试着画了。
第二天在演武场集合的时候,钟离晴的神色间还带着几分疲惫,精神却是格外亢奋,心情也因为演算阵法略有小成而喜悦,连带着嬴惜粘在她身边动手动脚都没有让她皱一下眉头。
这书与数分别代表着书写与演算,正契合了刻画阵法一道,是以,当那白发的古先生摸着胡子说出考核的标准是在时限内安然无恙地通过他布设的大阵,而不是亲自刻画一个阵法时,钟离晴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意外与失望的。
转念一想,却又不禁释然——闯阵比起布阵来,难度也丝毫不差,而且还不用暴露她会刻画阵法的事实,也算是为她的保命手段又加了一重保障,何乐不为呢?
——不久以后,直到成功挤下了其他竞争对手,成为那二十分之一以后,钟离晴才知道,被推荐为学院的代表,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那白发苍苍的古先生抄着手站在演武场边的树下,等着众学子到齐以后,轻飘飘地一挥手,在诸人不约而同地盯着他猛瞧时,哼然一笑,不咸不淡地说道:“诸生,傻登登地看着老朽作甚?”
只见他挥手之下,却是凭空挥出一架仅供一人休憩的矮榻和一张矮几;塌上铺着锦缎软絮,几上摆着茶水点心,而这老头二话不说,去履上塌,旁若无人地盘坐好,仿佛不是来给数百名学子考核,而是约了老友一道赏景踏青。
“先生,这考核”有耐不住性子的学生出声问道。
老头倒了一盏茶,咂了一口,眯了眯眼睛,这才老神在在地扬了扬下巴提点道:“诸君,且看身后——此阵,久候多时了。”
不用他开口,早在那学子发问时,钟离晴就感觉到了身后一股特殊的灵力波动,回头看去,就见本来空无一物的演武场忽然被一片浓雾所掩蔽,待到浓雾散去,也正是那古先生话音才落时,他口中的阵法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阵法有水蓝星上的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以阵旗归拢出一个三角形状的区域,为了让诸生与周围的景象区分开而特意舍弃了障眼法,就这么直白地划出了阵法的位置。
不过从钟离晴这些人的角度看过去,自然只能看到三面迎风而展的阵旗。
——至于这阵法的玄机,也只有亲自踏进去走一遭,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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