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寒心情渐舒畅,脸不禁流露那点难得的笑容,感触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正要迈动步伐,往前方游龙走去,欣赏着这点深秋的景色,却莫名地发现前方竹林围绕的某洞口,有个微微挪动的身影,透着一点神秘与诡异他双眸微闪,即刻沉住气息,边凝望着那微挪动的身影,边往着长廓某通往外面的阶梯走去
雨依然湿沥沥地下
冷墨寒吩咐侍应生递给自己一把黑色的雨伞,淡淡地撑开来,便慢慢地沿着那通往竹林的鹅卵石小路走去
那树影下方的身影,继续渐渐淡淡挪动
冷墨寒迎着越来越大的风势,继续沉冷着神色,独自撑着雨伞,终走至鹅卵小路尽头,来到某棵百年大树前,淡淡而心疼地腑下头,看向那个湿沥沥的洞穴里,蝶衣身着紫色长裙,正沉沉默默地蹲坐在洞穴里,头发脸庞全部湿沥沥,那紫色长裙也干干沥沥地垂在地面上,她却视若无堵,任由额前刘海垂下水珠,自己如同往常那般,平平静静地拿起某瓶消毒水,轻轻地倒在肩膀受伤未愈的伤口上,直接不怕疼就那样浇下来
当时,唐恺文推刘志德下高速路时,是蝶衣纵身飞跃而出,托住了他的身体,可是她的身体终油尽灯估般,在殒落在高速路的那一刻,肩膀被刺进了某生锈铁柱内,终于疼得迎着漫天雨水,仰面缓缓地闭上眼睛那个时候,终于看到她如此冰冷仿如世界之外的人,默默地垂下一颗眼泪
她的世界里,只有一种意识,就是保护好庄昊然的一切包括紧紧地护守他的真相。
冷墨寒心骤然疼痛,撑着那黑色雨伞,缓缓地蹲下身子,深深地看向幽深湿沥洞穴内的女孩,声音沉重心疼沙哑地叫:“蝶衣”
蝶衣手握着消毒水,任由那伤口传来了滋滋消炎的声音,她难得流露冷淡鬼魅以外的模样,双眼带着一点感情地看向冷墨寒
冷墨寒深深地撑着伞,看向这个女孩,或许周围许多许多人都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存在,她自己也仿佛不在意自己的存在,他深叹一口气,这才幽幽地问;“你在这里作什么?”
蝶衣淡淡地看向冷墨寒,停顿一会儿,才缓而沉默地收起那消毒水,说;“主人一会儿要过来参加宴会
冷墨寒再心疼地看向蝶衣,想起初收留她的时候,她正在美国无人区某沙漠边境,用双手尽力地挖着干燥的沙粒,终于在发现那点湿沥的沙粒时,她即刻腑脸下去吸着一点湿润从来没有人知道她从那里来,也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国籍,只知道她父母被枪毙,她却因为长着一颗紫色双眸,被众人挥棍棒打,流流离离到了美国
她遇到冷墨寒,连话都不会说,是他教了她第一种语言,是他训练她成了一个绝顶的高手,她永远都记得冷墨寒为自己买下来那条紫色长裙,她就一直一直穿那样的裙子虽然她冰冷得不知道何谓人的感情,何谓爱她的一生只有一件事,就是接受命令,服从命令!
可是直至遇到庄昊然
蝶衣仿佛已经知道自己被冷墨寒看穿,她淡淡地低下头,从裙袋里抽出雪白的纱布,任由刘海雨滴垂落,她却沉默地包扎好自己掌心溢血的伤口
冷墨寒双眸不禁溢上泪光,没人能理解她为何如此追随庄昊然,也没有人能理解她与主人之间那点超越人类界限以外的默契与情谊,可是你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她为他而生,为他而死殒落在高速路的那一刻,那是她人生第一颗眼泪
其实过去冷墨寒曾是杀手首领的时候,终不过将她当一颗棋子。
冷墨寒想到这里,不禁惭愧地腑下头,强忍着双眸溢出来的泪水,记起当初自己的残忍与无情,此刻恨不得被刀割,被抽鞭其实明白她确切来到庄昊然的身边时,才能感受到一点超越生命的温暖,超越灵魂的理解他真正地感觉到自己过去确实是太深冷而不懂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