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让她听见。
齐高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扶住额头,声音变得嘶哑不堪,“我们去得,太迟了总裁可能在死前遭受了虐待,现场布满了血迹,他根本没有能力反抗项忱对那辆车子动了手脚,而且最后他自己也坐在了上面,根本是要和总裁同归于尽”
夏温暖将头抵在门框上,辛苦地喘息,细密的汗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里渗出来,带走了她身上仅剩的一点温度。
水分流失得极快,夏温暖觉得自己随时会脱水而死,她揪紧心口的布料,像是想将自己的心脏抓出来一般。
“姐姐!”
夏琳再看不下去,快步跑到夏温暖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姐妹俩的眼泪流得异常汹涌,像是要淌成一条小溪一般。
夏温暖一口气没缓过来,又晕倒了。
夏琳摸上她滚烫的额头,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都这样了她还说自己没事,拔输液管,还爬下床,这会又受了刺激,她是真的不折腾死自己不罢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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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夏温暖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星期。
在这七天的时间里,她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手机c平板电脑c电视机的遥控器,统统被她锁进了抽屉。
夏温暖不肯见任何人,就连亲生妹妹都不例外。
宋亦霖好几次来看她,但每一次都被夏温暖拒之门外。
小南南离不开妈妈的照顾,她就将宝贝女儿带在身边,一大一小相依为命,一刻也不曾分开过。
夏温暖就像是一只绝望的鸵鸟,只愿意窝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心都冰封了起来。
出院的那一天,夏温暖谁也没有告诉,她抱着小南南,去了项家。
偌大的豪宅,冷清得没有一丝的人气,路过的都是记忆中的景象,但夏温暖已经忘记了,自己上一次到这里来,是什么时候
夏温暖以为会见不到熟人,但是,院子里,女佣莎莎还在除草施肥,一如往常。
她系着一条深蓝色的围裙,上面染了一些泥点子,橡胶手套上还贴着几根杂草,见到夏温暖的时候,莎莎本能地怔了片刻,失神良久,才开口叫人。
“太太”
原谅莎莎改不了口,夏温暖在她心中,就是永远的项太太,谁也撼动不了这个位置。
夏温暖对她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来,伸出手摸了摸莎莎的脸颊,原来,她刚才太过惊讶,竟将手套上的杂草抹到了脸颊上,而且还没有觉察到。
“太太,你你怎么来了?”
莎莎局促地扯了扯围裙一角,视线绕来绕去,有些无法直视夏温暖。
“我就是来看看我知道他不在了”
夏温暖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并没有多少起伏,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小南南,小家伙的手穿过妈妈柔顺的发,肉肉的小手臂拍在她的背上,就像是无形之中在给她安慰一般。
这些天,夏温暖与世隔绝,就是不想从任何途径了解到项慕川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夏温暖知道新闻媒体会大肆报道,网页会编写得天花乱坠,往来的电c话联系也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这个事实
但是,当她用这样极端的手法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整整七天没有听到关于项慕川的任何消息,她却又豁然接受了那个男人的死。
如果他在,如果他还活着,是决不允许她做这种又荒唐又无理取闹的事情的
莎莎的眼眶红了,眨巴着眼睛低下头去,不敢让夏温暖瞧见自己的眼泪。
“嗯,里面请。”
莎莎低低地吐出一句,她知道自己没有必要为她引路,这里曾经是夏温暖的家
她摘下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