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暖的高跟鞋触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稳稳地踩在每一个人的心尖上,她停下脚步的时候,周围一干人等的视线全都迅速地投射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科学家发现了金星一般激动。舒睍莼璩
女子的坎肩顺着细嫩的肌肤轻轻地下滑了一寸距离,她的手臂垂下,纤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搁在小腹处,宛如一尊玉面仙子。
夏温暖睫毛轻动,迅速地瞥过各自孤独地站着,恰好形成一个三角形的三个男人,从她手边最近的那位依次看过去,分别是——项慕川,宋亦霖,项忱。
项慕川一身非常沉稳的打扮,男人一向偏爱深色,就连领带都是深到近乎有点黑的红色,远远看去,已经和他的西装融为了一体,长披风挂在肩头,非常飘逸的模样,要是在腰间再配一把长剑,俨然就是中世纪古堡中威武帅气的骑士。
一别一个多月,项慕川的脸部轮廓清瘦了许多,线条显得更加的硬朗,他的眼神比海还要深邃,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其中,不可自拔焘。
宋亦霖则穿了一件印花西装,颜色很亮,就算没有站在灯光下,也像是被标记了荧光笔一般,走到哪儿都会闪闪发亮。他没有打领带,就像进西餐店不用刀叉一样理直气壮。
两周未见,宋亦霖的下巴也变尖了不少,好在没有瘦得太过夸张,他的脸色憔悴,眼窝深陷,黑眼圈重得都快赶上名模们的烟熏妆了,为此他还刻意戴了一副黑框眼镜,但除却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温文尔雅之外,没有起到任何遮掩的效果。
至于项忱,一贯参加大型活动的白衣白裤,就连皮鞋都是白的,浑身上下干净得没有丝毫的瑕疵,给人一种稍稍靠近就会把他弄脏的错觉珑。
项忱如今留着利落的短发,浓厚的黑色,墨一般纯粹,让人移不开眼球。
同样是好久没见,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很不一样——他好像很惬意自然,眉头松着,笑意挂在脸上,却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让夏温暖头疼,就像是在走迷宫一般,脚下还藏着陷阱,就算小心翼翼瞻前顾后了,恐怕也还是会栽跟头。
项慕川是第一个到场的,他同以前一样,所过之处没有多少人敢与他站在同一片空间里,呆上超过三秒钟的时间。
项慕川也非常习惯了——从前自己是盛气凌人,不懂得收敛脾气,说到底就是横行霸道,吓得所有人对他望而生畏,敬而远之;而如今,自己却是寂寞,很深很深的寂寞,形成了一道坚硬牢实的高墙,用什么方式都攻不开,彻底拒人于千里之外
果不其然,项慕川走到酒水区,才刚取了一杯红酒,边上正在挑喝的的宾客便迅速撂下了杯子,作鸟兽散一般地消失了。
项慕川冷漠地笑了笑,举起高酒杯对着无形的空气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灌入口中,麻麻的,麻过之后又变得有些痒,他不禁晃了晃脖子。
啧,真难喝!他从来是不爱喝酒的
正当项慕川皱着眉腹诽之时,忽然从后方伸过来一只手,长长的五指,骨节分明,带着一股子的强势。
项慕川心里微微有些吃惊,下意识让了一让,对方取过一杯威士忌,液体轻晃的声音挤入耳膜,然后是毫无感情的男声——“怎么,你也来了?”
等等,这个声音,是
项慕川敛下眉目,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他慢慢地回过头,果然看到宋亦霖站在柱子前,一身抢眼的打扮,交叉着的双腿笔直而紧致,透出一股禁欲之气。
男人举杯抿了一口酒,眼角眉梢的不屑很是明显,面对挑衅,项慕川自然不会示弱,淡漠的眼神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刀锋一般的薄唇开合,吐出一句,“你都能来,为什么我不可以?而且,没有正式受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