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过”
“如今大的小的都安然无恙,这要是等夏温暖醒过来,那个老太婆还不气得跳脚?”
“那又如何。”项忱无所谓道,轻柔地顺着夏温暖的发丝,指尖游走在绸缎一般的乌发间,很舒服。
她的肌肤比之三个月前更白了,毫无瑕疵到就连毛孔都看不出来,睫毛精神地翘着,就像是两排在站岗的卫兵。
还有已经凸显出来的小腹,那里面,坚强地孕育着她的宝宝。
项忱的表情愈发柔和,声音却似是染上了一层坚冰——“她根本别无选择”
“哦?”殷司好奇地吐出一个单音。
“第一,老夫人不可能亲自动手,她怎么说也是个信佛之人,怕手上染血,菩萨怪罪;第二,项三是站在项二这边的,他就算再狠得下心,再有手段,老夫人都不会找他来干这事儿;第三,项父虽然一直不过问家里的事,但绝不会伤害温暖。这一来二去的,哪还有什么人手可言而且,老夫人知道项二和我一向不和,绝不会轻易将温暖交托回他手中。所以,让我出面做恶人,是情理之中的事。”
项忱说完之后,觉得自己也真是无聊,竟然和殷司解释这么多。
他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准备将小毛巾洗一洗,没想到殷司竟然大力地拍了两下手,眼睛一下子亮得耀眼,“精彩!这样一环扣一环,而且算计得分毫不差项忱,我真是低估你了”
项忱笑,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说,“这还要多谢你的帮忙。”
殷司面露疑惑。
“我知道,你将恩佐的死推到项二的头上,将他‘送’进警局,只是为了折磨林依,继而开始你的变态游戏而已”
“更何况,以死相逼,不像是林依这种弱小的女人敢做的事,肯定是你教的吧?项二被扣在警局,怎么可能收得到她的简讯,绝对不会管她的死活!你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挑唆她发的吧?目的大概是想她让对项二死心?”
项忱眉眼含笑,忽地促狭地问出一句,殷司的脸色果然渐渐难看起来。
“但是很可惜啊,老夫人正巧拿着项二的手机,她不但稳住了林依,还下了狠心,要逼项二就范。为此不惜将温暖交到我手中,用来要挟项二殷司,你说吧,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殷司听一句,眸色便冷一分,但最后还是沉住了气,皮笑肉不笑地吐出三个字:“不c客c气!”
却近乎有种将项忱嚼碎的势头。
倒是项忱泰然若素,他占了上风,自然洋洋得意,话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不想让殷司再搅扰夏温暖的清净,项忱主动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好了,叙旧就到此为止吧,你该离开了。我送送你”
项忱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殷司再不情愿,也只得走人。
一前一后地离开,项忱轻巧地将门带上。
然而,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夏温暖,依旧安然,依旧沉睡,可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指指尖,极细微地动了一动!
虽然只持续了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虽然肉眼很难看得出来,但毫无疑问地,她真的动了!
似是担心殷司会半路折回去扰夏温暖一般,项忱一路将他送到了门口,甚至监督他上了车子,对司机说了要去的地点之后,才俯下身,扣了扣车窗。
殷司不耐地将车窗摇下来,低声问道:“还有事?”
项忱将手负在背后,绅士风度十足,说话的语速也很慢,“殷司,下次再不请自来,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赶出去。”
“你!”
“ia~”(意大利语,“你好;再见”。)
对着殷司气急败坏的表情,项忱微笑着朝他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