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里,连生命力都被抽空了似的。
但男人手中的酒杯却不是摆设,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便先后喝了一瓶朗姆,一瓶威士忌。
而这瓶红酒是刚开的,连醒酒的时间都没有,这会却已经快要见底了。
周围站着那么多侍者,可没有一个胆敢上前,劝一劝他。
他们的眸光全是死的。
忽然地,项慕川高大的身形一晃,高脚杯顺势落地,碎开的时候薄薄的玻璃刺透酒液,就像是忽然炸裂开来的火花。
众人c权当男人是喝醉了,连酒杯都捏不住,心里漠然地想着他总算能停下来了吧。
但下一秒,项慕川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老大一声巨响,震得整块地都在颤动。
他应该是在酒杯碎裂的时候就已经失去知觉了,连姿势都来不及调整,脑袋稳稳地磕在坚硬的大理石瓷砖上,立刻就肿了一个大包,蜜色的肌肤随即泛起淤青,整张脸瞬间惨无人色。
然而这么大的冲击力,他却还是没有被疼醒过来!
“项先生!”
“天——”
旁边站着的侍者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足足愣了七八秒的时间,才知道要拨打急救电话。
几个人慌忙蹲下身去,手忙脚乱地将陷入昏迷的男人扶起来。
项慕川的双眸紧闭,看上去就和睡着了没两样,但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将他挪动到一旁的长椅上,又将他的手臂交叠着放好,生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便会加重他的情况。
“快!通c通知一下项太太!”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那位提着项慕川外套的侍者立刻翻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但是没过一会,便听见他哭丧一样的声音——
“打不通啊!一直是‘正在通话中’”
“你就不会多打几次啊?”女侍者的声音又小了一些,“奇怪了,项太太怎么会先走了的呢?”
“就属你最八卦!快去看看救护车快到了没有!”
这时,可怜兮兮地缩在长椅上的项慕川,搭在小腹上的手忽然失重一般地滑了下来,然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心掉落,一闪而过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众人疑惑地俯下身,定睛看了一眼。
静静地躺在地上的,是一枚白金戒指,蒙了尘的钻石依旧光华不减。
所有人如梦初醒地记起了什么,失声地捂住唇,睁大眼睛面面相觑——那是不久之前,还戴在夏温暖左手的无名指上的婚戒,然而此刻,却单独出现在了这里!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没有人再说话了,只有那“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机械女声,作为背景音般一直循环重复着
听得人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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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亦霖的坚持之下,夏温暖还是去了趟医院。
她其实只是受了些小伤而已,冰敷一下便能消肿。
但宋亦霖生怕她伤到了骨头,非要给医生瞧过才放心。
站在缓缓上行的电梯里,夏温暖胸闷得厉害,没由来地一阵一阵出着冷汗,扣紧手机的指尖微微发白。
她垂头看了毫无反应的手机一眼,那种焦躁的感觉像是浪花一般拍得她晕头转向。
“暖暖,到了。”
电梯门“叮”地打开,消毒水味潮水般涌来,快要将她淹没。
“啊哦。”
夏温暖嫌恶地皱紧眉头,扶着墙,慢吞吞地跟着宋亦霖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走廊在冷光的照射下更显狭长,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夏温暖垂下头,看着自己被拉得极长的影子,脑子里一团乱麻。
谁来告诉她,这种脚下越来越虚浮,步伐却越来越沉重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