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得有些头皮发麻,搓着手指如实回答,声音却不由地吞吐起来,“那个我c我在监控里看见太太的车子了,现在,她应该已经到”
还没等她说完,项慕川就如同一道闪电般急速飞了出去。男人消失的速度实在太快,桑尼都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时候撇开自己的爪子的,它迷茫地朝门口的方向张望了一眼,有些委屈地扭过脑袋,舔了舔肚子上的毛,庞大的身躯看上去特别的可怜兮兮。
莎莎屏住呼吸,拨了拨被项慕川冲出去所带起的狂风吹乱了的刘海,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蹲下身子,拖着下巴喃喃,“桑尼,还是你厉害呀。你把太太叫回家了呢”
金毛犬没理她,换个方向继续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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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冰寒刺骨。
项慕川站在玄关处,气息有些不稳。方才跑得太急,以至于现在停下来,眼睛都有些模糊了。他的手撑在墙上,抹过额角细汗,正在努力地平复着。
冷风叫嚣着鞭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生疼生疼的。
男人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层极不自然的浅红,在夜幕之下若隐若现的,给他整个人平添了一丝妖冶的病态。但项慕川咬紧牙关,给死命撑住了。
没有什么事比项太太能回来这一趟更加重要的了。
自己身上这点小病小痛算什么,让他再难受些都没有关系!
直到那一抹高挑纤瘦的身影步入视线范围之内,项慕川脸上一直绷着的肌肉才稍稍松弛了一些。喉咙发痒,他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咳出声来,反而牵起嘴角淡淡笑了一下。
女子身着盖过膝盖的米色长袖开襟风衣,硕大的牛角盘扣只扣了两个,凸显出她的腰肢愈发的纤细。脖子上系着一条纯手工的黑白水玉点丝巾,与她胜雪的肌肤同润泽的唇色搭配得天衣无缝。
夏温暖只随意抹了个淡妆,却美得不似凡人,那一双精致的眼中也不知浮动着何种情绪,靠近的时候,竟让项慕川胸口一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倒是夏温暖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径直走到他面前,也不做任何的开场白,迎面就问,“桑尼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耐着性子等了片刻,细长的眉轻轻挑起,仿佛会呼吸一般。待她再抬高眼眸,却发现男人还是怔怔地望着自己,整一块大木头,就连嘴唇都不动一下。
夏温暖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项慕川,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嗯?”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急忙将脸上泛着傻气的笑意敛去,声音渐渐沉了下去,“桑尼它,不太好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明天我会带它去看兽医的。”
夏温暖脱下风衣外套,收好挂在衣帽架上,不屑地冷笑,“说得真好听。你早点干嘛去了?”
项慕川也笑了一下,只是有些苦涩,“它那算,心病吧”
夏温暖微微一怔,似是没料到他会那么说。
她总觉得,他不仅仅是在说桑尼那么简单。
彼此的视线不经意间相撞,那瞬间,像是有电流窜过,脊背一片战栗。
夏温暖率先抽出身来,冰凉的手指摸了摸脸颊,强辩道,“桑尼只是胃口不好而已。可以不用再喂狗粮,弄点热饭,再浇点骨头汤,可能会好一些。”
“嗯,听你的。”项慕川点点头,嗓音似是羽毛划过丝绵。然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男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终是搜肠刮肚挤出了一句,“温暖,你能不能去看看它?”
问完之后他也有些悔了,这真是句废话中的废话!
不过夏温暖这回倒是没有再像刺猬一样,一副冷冰冰地不戳死他不罢休的架势,只轻笑着反问,“不然我来这儿干嘛呢?”
说完便准备往偏厅走去,谁知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