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时候疼得彻夜难眠。那时我就在想，究竟有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你放下戒备，保护你，照顾你，让你别再那么硬撑下去。”

    “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就开始对你好，不停的与你亲近。我向你提出了很多要求，你都一一答应了我。我当初只觉得你是懒得听我废话才会妥协，可我现在才明白，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温柔。”

    “你不喜欢长头发，却为了我留了这么多年。你不喜欢油烟味，却为我去学做西餐，还做得那么好。还有啊，我只是说过喜欢看你笑的样子，那是因为你对我笑起来很美。结果呢，你这个笨蛋就随便对人笑，招来了一大群和我抢你的人。”

    “曾以恨，我讨厌你总是那么固执，总是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你为了你的母亲和我的安全去听从白军的话，你和承担了那么多痛苦和责任去完成那个计划。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有多累，只是每次看到你强颜欢笑的样子，我都会觉得很心疼。别再扮演坏人了好不好？你明知道，无论你再怎么坏，我都没办法不爱你。”

    陆蔚来说完这段话，已经是泪流满面，看着她专注的眸子，还有其中泛着的水汽和柔光。曾以恨勾起唇角，轻轻点了点头。原来，所有的一切都瞒不住了，自己这个坏人也注定当不下去了。蔚来，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

    “小恨”看着曾以恨的笑容，陆蔚来只觉得心里温暖成一片。这样的曾以恨让她觉得格外安心，仿佛对方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对自己万般温柔的她。陆蔚来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楼上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整栋楼房都跟着颤抖起来。佟喻霏急忙低头去看表，发现十分钟早已经消耗完了。她急忙握住陆蔚来的手，想要把她带出去。

    “佟喻霏，放开我！”忽然被拉起来，陆蔚来不满的吼道，她挣开佟喻霏的手，重新回到曾以恨身边。

    “蔚来，时间已经到了，炸弹会从楼上开始爆炸，慢慢炸到楼下！快点和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佟喻霏说着，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听着楼上爆炸的声音，她只想带陆蔚来开离开，让曾以恨一个人死在这里。

    “佟喻霏，我说过，我不会和你走。就算是要走，我也要和她一起走。”陆蔚来说着，看了眼坐在那里的曾以恨，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陆蔚来！你别傻了好不好？就算你把她救出来能怎样？这里是五楼，你觉得你能带她一个快死的人下楼吗？就让她死在这里算了！”

    “你滚。”随着佟喻霏的话音落地，陆蔚来眸色一凛，冷声说道。

    “你说什么？”佟喻霏显然不相信陆蔚来会这样和自己说话，开口问她。

    “佟小姐，我现在要和我的爱人单独相处，麻烦你离开。”

    “呵呵好，陆蔚来，你喜欢和她一起死，我不想管也懒得管了，你们就死在一起好了！”佟喻霏说着，转身朝着楼下走去。看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陆蔚来皱起眉头，重新把视线落回曾以恨身上，却发现她正满面笑容的看着自己。

    “笑什么？”陆蔚来问着，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条条包扎在曾以恨腹间和腿上，她没有放弃活着的希望。可若是逃不出去，能够和曾以恨死在一起也是很好的。

    “蔚来，其实她说得对，你应该和她一起走。”曾以恨垂下眼看着自己腹间的伤口，有些低落的说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陆蔚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去看她。

    “可我想陪你留在这里。”

    “傻瓜，真是个傻瓜。我有什么好呢？值得你这样对我？只是，你能够留下来，我真的很开心，也很难过。我想你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可是我却是那个给你伤害最多的人。我想你离开我，最好一辈子都别理我，这样你就不会难过。但是我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