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久不见,却是勾出了心里的想念与哀伤。空荡荡的停车场里没有其他人,就只能听到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一个月没见,池清的模样没有改变,但身上的冷凝之气却是比以前更加严重。看着对方那双冷漠到几乎找不到丝毫感情的黑眸,白沫澄知道,是自己把池清最后的快乐给毁了。
“跟我走。”池清淡淡的说道,用视线在白沫澄身上打量着。感受到对方的注视,白沫澄很庆幸自己在出门之前化了一个妆,也很庆幸有衣服的遮掩,不会把她的身体暴露在外。出于某种私心,白沫澄不希望池清知道她的身体状况,那样只会让后者更不快乐。
“清,我很想和你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白沫澄说着,微微侧身躲开了池清的枪口。她现在还不能和池清走,白军的残余势力还没有清除,还有很多事要她亲自去完成。
“我再说一遍,跟我走。”看到白沫澄细微的动作,池清并再次冷声命令道。听了这话,白沫澄张口想说些什么,池清却已经先一步把枪抵在她的心口之上。
胸前是坚硬冰冷的触感,那份凉透过皮肤渗透进骨髓和灵魂之中。明明没有开枪,白沫澄却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好像要碎了一般。被心爱的人用枪指着,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使得白沫澄记起了池清在送自己去德国时开的那一枪,已经好了的腿伤也在隐隐作痛。即便如此,白沫澄对池清还是怪不起来,也没有丝毫恨意。是她伤了她的心,是她欠了她太多太多。
“清,我现在真的不能和你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伤害你也是我为了除掉白军而设计的局。我知道,我的做法让你心寒,让你恨不得杀了我。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也不央求你放过我。但是,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事已至此,白沫澄也没了隐瞒池清的必要。她略显激动的解释着,喘息也变得凌乱起来。看到她这副着急的样子,池清缓缓放下枪,将其揣进兜里。看到她愿意放自己走,白沫澄心里一暖,只觉得刚才的难受都随着池清的妥协一扫光。既然池清愿意放自己走,就说明她还是信任自己的。
“清,谢谢你,现在白军的势力都在我的掌控中,他也被我关在了基地里。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把所有的一切给你解释清楚。”白沫澄说着,转身便要上车,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脖颈一疼,紧接着便有清凉的液体顺着针管进入体内。白沫澄奋力挣扎着,抬起脚踢中身后人,而针管也随着那人的退后从她体内抽离。
看着面容冷峻的池清,还有她手上的针管。白沫澄踉跄着靠在车上,满脸的不可置信。原来,自己刚才的行为再一次被池清当做了欺骗。即便是现在把一切都说出来,却还是晚了。她不信自己不会伤害她,所以才会这样对自己。
“你不信我?”即便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白沫澄还是问了出来。她用手掐着腰部,想要借疼痛来缓解药物带来的无力感。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哪怕只是半管药剂,却也让她没办法抵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池清不答反问,缓缓走上前,想要把剩下的药剂注射到白沫澄体内。就在这时,后者忽然向后跑去,欲要逃离开这里。看到白沫澄想跑,池清赶紧追上去。从后面抓住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打晕。
两个人开始在停车场里纠缠起来,池清很诧异,为什么白沫澄到现在还能够使出力气。虽然只有半管麻药,却足以让一个人的身体无法施力。随即,她想到自己当初在铁屋的爆发,池清瞬间便明白了什么。原来,你竟是这么不想和我走吗?
“白沫澄,我奉劝你别再做无用的挣扎,你跑不掉的。”看白沫澄被逼到无路可走却还想着躲开自己,池清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把她按到墙上。身体的无力感愈发严重,白沫澄抬起手,握住池清的手腕,却一次又一次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