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被白色的灯光照亮,使得长期处于黑暗中的眼睛泛起阵阵酸疼。身体使不出一点力气,或许连眨眼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没办法做到。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那双好似灌铅的眼皮,池清愣愣的看着周围的铜墙铁壁,一时间无法弄清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然而,当她看到身边坐着的人时,那心里的迷茫便快速成为惊喜。
“小沫?”池清看着坐在床边的白沫澄,疑惑的叫道。她总觉得此刻的白沫上看上去十分陌生,哪怕她还是那副长相,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没了曾经的温度与爱恋,有的就只是疏远和冰冷。打量着她身上穿着的黑色西装,池清这才发现哪里不对。按理来说,白沫澄很少会穿这样正式的衣服,现在却是大脑因为记忆的混乱而产生强烈的眩晕感,无数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样回放在眼前。
生日宴会,曾以恨的忽然出现,那些闪着血光的银色刀刃,以及白沫澄冰冷无情的视线,她对白军尊敬的称呼。所有的记忆在此刻涌入大脑,让池清的视线一度呆滞起来。脑袋里有声音在回响,刚开始只是模糊的噪音,到后来却是越来越清晰。
如果你恨我,就醒过来找我报仇。池清,我等你。
腹部的刺痛和身上的纱布说明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实,而脑海里回荡的那句话也不是什么幻听,正是白沫澄亲口对自己说过的。池清以为,她醒来之后,什么都会和以前一样。白沫澄还是那个爱她宠她,温柔宁静的白沫澄。
她不曾背叛过自己,更没有伤害自己。然而,现实总是那么残忍,总把理想背道而驰的呈现在人们眼前。看着白沫澄漠视的眼神,池清转过头,不愿再看她。那种眼神,只会让自己难过。
“怎么费这么多力气救我?我死了不是很好吗?”池清问着,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虚浮。身体还太虚弱,她根本没办法大声说话。而她也有感觉到,她的身体之所以无法动弹,不是因为伤势太重,而是她的身体被注射了麻醉剂。
“救你是白军的意思,你睡了三天,注射了足以让一头大象无法动弹的麻药。”白沫澄并没有逃避池清的问题,甚至还为她解答了身体不能动弹疑惑。听到这句话,池清只觉得心里一酸,铺天盖地的苦涩让她几欲流泪。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哪怕是流血,也不可以流泪。
“虽然这样问很蠢,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白军?”从谈话开始到现在,池清的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不是她不想睁眼去看白沫澄,事实上,在她迷幻的梦中,她心里念着的,想着的,一直都是白沫澄。
可到了这个时候,看见她心心念念的人,池清却不敢再看了。她怕自己看多了会流露出太多情感,更怕自己脆弱懦弱的一面会被白沫澄发现。池清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她心里再苦,也不会对其他人示弱。
“我选择帮白军,只是因为他能够给我很多我需要的东西。权势,能力,地位。这些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我也不例外。”
“所以说,你就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做出这些事?”
听到白沫澄的回答,池清有些无奈的问道。她真的不愿相信白沫澄是这样一个庸俗且无知的人,可是,所有的一切摆在眼前,却让她不得不信。白沫澄从未喜欢过自己,对自己的不怨不恨也只是一种伪装。在她心里,恨透了自己这个母亲,恨不得要杀了自己才可以泄愤。
“这些东西在你看来不重要,对于我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白沫澄说着,看了眼手表就想离开。这时,池清忽然出声叫住她。“白沫澄,你恨我,想报复我,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要选择那种方式来羞辱我?你到底”
池清想问白沫澄到底是怎样想的,可惜,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不出口了。她不懂白沫澄为什么要和自己成为那种关系,还把她的身体给了自己。她们是母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