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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兴奋:果然没抓错!

    车子呼啸着驶出市区,朝着来路开去。王信雅是认识路的,开始时候还往外面张望,后来就低着头瞅着手上的手铐看了。

    司桦林对这类人的心态最熟悉不过,一路上旁敲侧击地开始问话。

    王信雅开始还狡辩,到后来就开始忍不住诉苦了:“我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倒霉孩子——我还以为你们问的得”

    话说漏嘴,他自己也变了脸色,缩着脖子一副悚然的表情。

    “你以为我们问的得什么?问得你们藏在柜台藏在冷冻库的尸体?!”

    王信雅不吭声。

    “铁证如山,你不承认也没有用,我们是看证据说话的,你”

    王信雅沉默了几小时,临下车,终于还是抓住了司桦林的衣袖:“警察同志,我坦白,我没杀人——我就是帮忙出了个馊主意。”

    讯问室的地毯柔软而沉闷,脚踩上去,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王信雅坐在那儿,多动症似的不住挪动双腿,不时要口水或者要根烟,交代起事情却异常地缓慢。

    “人是朱哥打死的,我跟他住一个宿舍,他成天就做梦发财,想赌钱,抠门抠得要死。老婆还不是个正经人,一回老家就吵架——他有那个病,就是生不了孩子的病。光播种,不收割,今年年初吧,老婆就跟人跑了。他还死要脸,跟我说他老婆生不了,他退货了。给我揭穿了还不承认,又怕我把这个事情说出去,请我了顿饭,特没种”

    司桦林皱着眉头:“说重点,挑跟案子有关的说!”

    “这就到了嘛,他啊,两个多月前,捡了个小孩——跟我说是自己很多年前跟野女人生的。我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人就是这么要面子,那小孩还有病——没病也轮不着他捡。不过小孩听话,让干嘛干嘛,平时也不怎么来找他。老朱不让她来找,那孩子长跳蚤,脏,手脚也不大干净,晚上都不知道睡哪儿,就每周蹲郊区建筑工地那等他去见面。他开始还克制着,后来就不行了,给孩子买衣服,买吃的,花完钱完又心疼,喝酒,喝完就打孩子。老朱想要孩子啊,想老婆,那个孩子他其实特嫌弃,老跟我说自己不要了。可一到时间,又坐车去了。”王信雅摆出一副说到重点的样子,“前几天,他神神秘秘带了一大包东西过来,悄悄藏在冷冻仓库里。我看见了,就跟过去想跟他开玩笑,没想到,他把那孩子给弄死了。”

    他最后那句话声音有点尖锐,明显也是被吓到的样子,司桦林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王信雅借着道:“他说孩子不是他杀的,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自杀?我要报警,他就心虚,给我塞钱我就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我就随口一说,拿了钱就跑了,什么都没参与啊。”

    司桦林沉思了一会:“你会开车吗?”

    王信雅摇头。

    “朱实绩呢?”

    “会开摩托,四轮的就不会了。”

    “你跑的时候,朱实绩在干嘛?还在柜台上班?”

    “我都没留意,”王信雅歪了下着脑袋,“我就想避避风头——警官,我这样,不算犯罪吗?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都实话实说了。”

    “你带我们去那个建筑工地那看看吧。”

    建筑工地在二小去往连南的路上,荒凉一片。王信雅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土坡后面:“大约就在这个地方见面,下雨的话就在那边的公交站牌那。”

    土坡上稀稀落落长了些野草,茎都吹断了,迎着风一抖一抖的。

    公交站也不是城区那种干净整洁的站牌,简陋陈旧,上面仅有的一趟公交早已经停开,都已经改道从另一条路过了。

    “那孩子住哪儿?”

    王信雅摇头:“不知道,听说是住铁皮屋的,估计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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