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蒲黄说开后,洪浩安就不再变得那般黏黏腻腻的,整个人看起来稳重许多,他依然做着厨房里的事情,依然弄着鱼干的那些配方,但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就像是脱去了一层外壳一般。
不过洪浩安并不觉得开心,那日他或许孟浪了点,但是他并不后悔,只是他家娘子似乎躲起了他来,她的态度扑朔迷离的,不过她休想离开他身边,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绑在身边。
低头看了看最近或酸或痛或痒的双腿,洪浩安觉得自己要努力,否则娘子跑了他怎么追得回来?
蒲黄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但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安定的心绪,洪浩安的举动,让她意外,也让她感到害怕,因为像洪浩安这样经历过人生重大挫折的人,一旦恢复后,就会在某一方面变得执着起来。
当那份执着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蒲黄并不感到高兴,她感觉到自己的压力变大。当时她是想跟洪浩安过下去,却不想产生浓烈的男女之情,太浓烈的情感总是容易伤人伤己,她不喜欢这样。
这几日,她早出晚归的,为的就是逃避与洪浩安的相处,当然,晚上的按摩还是没落下,只是语言上的交流少了许多。洪浩安不再变得聒噪的话,蒲黄又不说话,氛围着实比较尴尬。
现在时间已经来到农历十一月初,蒲黄都在山上晃着,寻找着各种可以收获的果实。她每两天就带一袋子没脱壳的板栗回去,晒干后,板栗壳还可以用来烧火,实用得很。
蒲黄提早跟丘寡妇打好招呼,而秦之风又不需上学堂,她就带着他们兄妹俩,沿着她早就探好的路线走去。
秦之风是个懂事的小伙子,带的吃食和用水都是他背着,路上不时小心地照顾着秦之莲,倒不用蒲黄太费心。秦之莲看起来是第一次到山上,碰到好奇的植物就会拉着蒲黄的手问,好奇时还会去扯上两把,好在没鲁莽,一般都是在蒲黄允许下才去做的。
与秦之莲相比,秦之风手里不时拿着个弹弓,比来划去的,秋末,很少能看到鸟类,因此他也就打打野果练习下准头,准备等野兔出现好一展身手。
“哇,好大棵的栗子树。”秦之莲站在树上,感叹地说道。
这些日子,蒲黄还真在不同的旮旯角里发现了不少的栗子树,这是其中的一处,“你们让开,我来摇下,还是说,你们要来?”
“嫂子,嫂子,我来试试。”秦之莲显得非常的兴奋,秦之风也将弹弓收起来,一脸的兴趣,他以前上山来,都是看些普通的树,还有灌木什么的,野果什么的几乎没自己的份。
“行,帽子戴好。”蒲黄将一个明显家宽了帽檐的斗笠递给秦之莲,又给她一根竹竿,然后和秦之风站在树外围,看着秦之莲辛苦地敲打着树枝。
等两个小家伙过了瘾,蒲黄就戴上斗笠,抱住树干一阵摇晃,那些栗子哗啦啦掉了一地。而后三人拿着一个麻袋,手中各拿着一双树枝折成的筷子,飞快地夹起地上的一个个栗子扔进麻袋里。
捡完栗子,蒲黄将麻袋藏在一处草丛中,而后带着两个小朋友继续晃,摘了不少的山楂,完后又去捉野兔,捡野鸡蛋,看着他们欢快的脸,蒲黄也笑得开心,感觉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年代。
中午他们在一条小溪旁停了下来,从秦之风背着的背篓里拿出一个铁锅,然后又让秦之莲剥了不少的栗子,准备做栗子鸡,野鸡和野兔都是秦之风打的。
蒲黄在小溪旁处理着两只野鸡野兔,然后看着他们一边捡着树枝,一边说着悄悄话,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洪浩安,如果是和他一块过来,这些粗活她才不会做呢,果然是把自己当男人使习惯了吗?
烤兔子,栗子烧鸡,加上自带的贴饼,三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蒲黄的大胃口当然没暴露出来,但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