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了声,“我会闭上眼睛的,你放心。”
听得蒲黄这话,洪浩安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无碍。”
蒲黄站在浴桶旁,闭上双眼,伸手朝着之前就算好的角度伸过去,探过洪浩安的腋下,轻松地将他从浴桶中扶着站起来,只听得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好了,将我抱离水中罢。”
手下的薄薄的棉麻中衣,蒲黄觉得脸上有些烧,一手揽住他的上腹部,抱离水中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后背过身去,“你穿好后叫我。”拍了拍脸颊,蒲黄心里纳闷着,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那前世小片片啥的也不是没看过,肿么现在什么都没瞧见,就这么紧张加害羞呢?难道是因为已婚的身份?
将穿戴整齐的洪浩安送回床上,蒲黄飞快地将水倒掉,趁着现在天没全黑,先把菜给烧好了再说。
因着兔子烧的时间不够,吃起来不够味,也咬不动,只得倒入个小砂锅中用小火慢慢闷着,好在稀饭中加了几根玉米,这般配着,一顿饭也就应付过去了。
忙忙碌碌的好些天,终于能过松下了,小两口坐在屋子门前,下玄月已经升起,挂在空中,照在地上并不怎么亮。蒲黄拿了两件自己的衣服,在手中摸索着,用精神力探着那阵脚的细密程度,以及布边是如何处理的,加上当时苏氏说的,心里渐渐有个谱。
没错,到现在,蒲黄还没开始动手作衣服,这布的幅宽窄,没裁好缝好,一般只能改小,那就废掉了。
洪浩安靠着椅背,微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玄月,低声背着音律启蒙,节奏掌握得挺不错的,听在耳中,也是一种享受。
看着这天气,估计过两天就开始夏收了,到时估计忙得紧,蒲黄想,得赶紧把衣服给赶出来,好在她也没打算用手缝,否则那脆弱的布还不都得被她给撕成布条了,精神力控制更精细,速度也更快。
蒲黄也猜得不错,第二日,就有那播种早的开始收割了,一般都是比较要好的几户人家说好了一起做,这般速度快也不会太劳累。而洪浩平也去了岳家将陈氏和孩子给接了回来。
远远的,蒲黄就见陈氏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想来是知道老大一家分出去的事了,是在后悔还是埋怨呢,她前脚刚走,自己后脚就分出去了,估计陈氏现在郁闷得想吐血。
吃过晚饭,正在门前乘凉呢,洪浩平就过来了,有些无措地说是洪二爷让过去一趟,商量夏收的事。
蒲黄心里有些了然,推着洪浩安就过去,分家后,她的大力气就没再瞒着,他们该不会打着将重活都扔给她做的心思吧?
“农忙帮忙是一定的,但是,这一般都把伙食包在里头的吧?”蒲黄见吴氏之口不提伙食问题,只说蒲黄要做什么,范围有多少等等,听得人很想喷她一脸口水。
“包饭?你说什么笑话?都分家出去了还想回来吃我们的,有没搞错。”洪小妹的声音高了不少,几日过去,她红肿的脸早就褪了下去,貌似还抹了不少粉,看着惨白惨白的。
“村子里分家的多了去,没见过回去帮父母兄弟的还要自个儿做饭吃的。”蒲黄冷冷地反驳道。
“当然包伙食,但只有午餐那一顿,只有你一人的份。”吴氏一字一句地说着,伸手在洪二爷的腰间捏了一把,一般来说,午饭比较忙,都会在地头吃,晚上才会吃好点,这打的好注意啊!
“这多少个人的分量,我就做多少个人的活,哪有想要牛干活不给牛吃草的,再小气也不能这样。”后面那句就是含在嘴里说的了,没人听得清,蒲黄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吃饱的,不能吃饱,她也不必花大力气去干活,别人做多少她跟着做多少就是。
陈氏因着蒲黄两口子分出去,心里怨着他们趁着自己闹的那把火分了出去,反观自己还要在婆婆手下过活,心里很是不爽